住民房小院子,只不過,那個沒有客棧的熱水供應,茶飯也不方便,倒是價錢上便宜不少。
陳瑞主僕居住的這座小院倒也是獨門獨戶,卻極其狹窄,只有一間半的格局,仔細瞅,就能看出來,這原本是個三間房的院落,被從中間加了牆隔成兩個小院,供出租的。
院子中間還搭著個簡易的棚子,棚子裡有鍋有灶有柴,想必是平日開火做飯的地方。
一路進了屋裡,因門窗低矮陳舊,房中光線不好,江夏站在門口停了片刻,眼睛才適應了屋裡的光線。
“江大夫,屋裡請!”陳德引著江夏進了半間裡屋,在臨窗的一爿土炕上,睡著個人,半昏半醒的,聽到動靜,還虛弱地問了聲。
“德叔,怎地又請大夫來了?”
陳德歡喜地上前,笑著道:“公子,你醒著呢?是江大夫,就是那日救了您和眾學子的江大夫,小的恰在路上遇上,江大夫上門來給公子看診了……呵呵,一定是老爺在天有靈保佑公子,這才讓小的遇上江大夫的,有了江大夫,公子的傷就有救了!”
“呵,江大夫……”那陳瑞的聲音似也透出一股子驚喜來,撐著身體就要起身,卻被上前一步的江夏按住肩頭。
“你身上有傷,講究禮數也不在這一時,你且躺好了,我給你看看傷勢!”說著,江夏轉眼詢問陳德,“德叔,可有燈火,點一盞來吧!”
“有,有,還有半截子蠟燭呢,小的這就去點來!”陳德連聲答應著,從炕頭的櫃子上摸索出半截蠟燭來,點燃了,顫巍巍端過來。
藉著燭光,江夏才算看清了陳瑞的樣子。
他的半邊頭髮被火燎了,同側臉頰、耳朵、脖子上也有燒傷,一側眉毛、睫毛也燎沒了,大概是當時護著頭臉的,這燒傷不是太重,只是淺表一層面板脫落了,如今大半都已經癒合,新生的面板透著新鮮的肉紅色,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往下看,陳瑞的半邊肩膀和一條胳膊沒穿衣服,敷著一層藥粉,卻仍舊遮蓋不住嚴重燒傷的創面,原本燒傷的水皰已經潰破,繼而還引發了感染,這會兒好幾片都開始潰敗化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