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書院,只一心教書做學問的,日子過得風輕雲淡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得的。”
江夏看著謝氏微笑著略略點頭,就轉開了目光,只與陳氏一起坐了,說笑儼然。
那邊謝氏坐了一回,大概是被冷的受不住了,幾次想要開口插話,卻無奈沒人搭她的話頭,那麵皮兒竟漸漸紫漲起來,有些撐不住的意思了。
江夏的目光掃過屋裡,也沒見到裴家的芳卿姑娘,等說了一回話,陳氏才彷彿突然想起今日的目的來,回頭看著謝氏道:“芳卿那丫頭去賞花怎地還沒回來?我打發個人去尋一尋吧……今兒這院子內外人多眼雜,可別讓人給衝撞了去!”
謝氏也詫異自家女兒為何去了這許久未歸,聽陳氏提起,自然連忙答應著。
江夏略略坐了一回,也就辭了出來。至於那芳卿姑娘,不見也罷!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齊哥兒和囡囡兩個也前後腳地回來了。
江夏看了看兩個人,看到囡囡鬢角鼻尖的細汗,不由失笑道:“怎麼走這麼急,看熱成這樣……喝杯茶,解解渴!”
囡囡連忙笑著應了,接了茶捧在手裡慢慢地喝起來。
江夏心裡想著裴家的事情,也沒太在意兩個小的,等兩個人略緩了緩,就讓人送了定好的素齋上來,大家一併吃了,略略歇了片刻,就起身離開鐵檻寺,乘車回城了。
隨著月份增大,她也越來越笨重、吃力,這麼一路顛簸來去,還真是有些吃不消了。
進了三月,園子裡百花次第開放,爭春鬥豔,美不勝收。江夏也就每日來到園子裡,選一處坐著,賞景怡情。
去鐵檻寺的隔天,林酈娘就上了門。
江夏正坐在聽風軒二樓,聽到通報,就讓人直接將人帶到她面前來。
估摸著林酈娘大概要到了,江夏才懶懶起身,走到屋角洗了洗手,略略整了整衣襟、鬢角,這才緩緩下樓,迎到門口。
遙遙地,林酈娘看見迎出來的江夏,就直接了當道:“偏你總是這般拘禮,你這身子重,跟別人也罷了,跟我還講究這些,豈不是自己受罪?”
江夏懶懶一笑:“我不過是在樓上坐的久了,正好藉機下來疏略疏略筋脈罷了,你就別教訓了,我知道輕重的。”
“得,在你面前,我還真是不敢賣弄,你知道輕重就好!”林酈娘說著,還是伸手扶了江夏,一起走進聽風軒去。
那日在鐵檻寺多少有那麼點兒不愉快,江夏也想著與裴家婆媳倆交流交流,畢竟,她們倆家走得近,卻也真的沒到與小魚兒、與王太醫家的那麼親近。大家都是一朝之臣,能不交惡最好還是不交惡,多種花少種樹,哪個年代都是一樣的道理。
兩人落座,喝了一會茶,林酈娘才開口道:“我婆婆讓我給你帶個話,只說與三叔家來往不多,瞭解有限,沒想到弄出這麼一番尷尬來,她讓我代她向你道個歉,只讓你安心養胎,等著生產。至於越哥兒的婚事,她再另尋摸好的,爭取以功補過!”
☆、995。第995章 皇帝重病
就在江夏認為這件事揭過去的時候,卻意外地見到了裴芳卿。
這一天,醫館裡送來了一個難產的孕婦,已經有了大出血徵兆,需要緊急採取措施……石榴一接診就立刻打發了人回來請江夏過去。
救人如救火,江夏也沒整理,匆匆在衫褲外面套了一件竹青色褙子,就匆匆出了門。
卻不想,走到水月寺時,有一家人在此做法事,引了無數人圍觀,堵住了路口,江夏連忙讓人調頭,換路線……因為趕時間,馬車趕得自然快了些,經過一個小巷子路口的時候,不防備走出兩個人來,被馬車帶倒在地。江夏在馬車上也被磕了肩膀一下,生生的疼。
“東英留下處理。我們繼續趕路!……若是有傷,帶她們去醫館裡。”
那邊母子兩條命等著她去救,這邊她看了,碰倒的兩個小姑娘只是刮擦傷,一個已經站起來,另一個坐在地上,意識清醒,只是受了驚嚇,都不是重傷,輕重緩急,她留下東英做事故後繼處置。
東英答應著:“夫人放心!您的身體……”
江夏揉揉碰到的肩頭,搖搖頭道:“我沒事。”
說完,就吩咐車伕繼續趕路。
卻不想那邊地上的姑娘卻猛地抬起頭來,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此時卻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大聲道:“夫人還真是高高在上!撞了人,難道連聲道歉都不會麼?”
江夏眉頭一皺,挑起車簾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