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歲,哪裡能抱動胖嘟嘟肉呼呼的啟娘小胖妞。嘴裡含著給,卻只是將啟孃的身體拉起來一些,就這樣,拖拖拉拉往前走……
越哥兒連忙趨前,將女兒接在懷裡,一隻手抱穩,一隻手摸摸迅哥兒的頭頂:“迅哥兒真乖!迅哥兒長大了,都能抱動妹妹了!”
迅哥兒很嘚瑟地把小手背在身後,連連點著頭。
坐在旁邊的江夏和囡囡終於撐不住,笑起來。
或許是父女天性吧,啟娘和越哥兒很快熟絡起來,就扒拉著爹爹不肯撒手了。
這丫頭是個開朗性子,特別愛笑,一笑起來,左邊嘴角處有一個小小的梨渦,一閃一閃的,這一點是隨了越哥兒,都是一個小小梨渦不說,還都是左邊兒。有時候不得不讓人感嘆,血緣相連的奇妙!
越哥兒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很小的時候,齊哥兒比他小不了多少,即便是劉氏也實在沒辦法壓榨他看孩子。等江夏生朗哥兒,越哥兒已經去了湖州。期間,也就江夏南下經過湖州時,越哥兒抱過迅哥兒。但,抱起啟娘,父女倆卻沒有半點兒違和感,小丫頭很自然地伏在爹爹的肩頭,小胳膊摟著爹爹的脖子,全心依賴。越哥兒一手抱著女兒,另一隻手還不忘護住女兒的小小脊背……那樣子,看的江夏和囡囡都覺得滿心幸福和圓滿啊。
已經是十月底,再等下去,天氣會越來越冷。是以,出了月子,江夏就立即讓人整理行裝,十月二十九日,江夏和越哥兒夫妻同時啟程,離開臨清。只不過,一家南下去濟南,一家北上回京城。
十月中旬,運河就封了。
江夏這一趟回京,就只能乘坐馬車。
馬車速度相對快一些,卻顛簸。
曦兒太小,江夏也剛剛出月子,怕母女們受不住顛簸,車廂裡特特地鋪了厚厚的一層特製的棕墊,又鋪了鬆軟的錦褥。誰成想,小丫頭完全沒有覺得不適,上了車仍舊該睡就睡,該吃就吃,半點兒沒表現出什麼不舒適來。
這一路倒是順暢無阻,也沒遇上天氣,十一月初七,母子四人到京,回到暌違半年的家裡。
徐襄當天照樣上了朝,趕著處理完要緊公務後,午後趕著回了家。
他到家時,江夏母子們到家後吃過午飯,已經午睡了。
徐襄腳步匆匆跨進屋門,連翹迎上來,低聲道:“夫人帶著姑娘睡了!”
徐襄點點頭,將斗篷解下來交給連翹,然後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走進裡屋。
冬日的午後,簾幔半垂,一室暖香中,那床上向裡側臥的身影,就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妻子。而,在他目光所不及的床裡側,還有妻子剛剛為他生的女兒。
本來急匆匆的徐襄,站在裡屋門內,在看到妻子身影的剎那,心瞬間安寧下來。他突然不著急上前了。妻子就在那裡,真切、真實,他安心了。
放緩了腳步,幾無聲息地來到床前,徐襄已經看到了妻子的睡顏,也越過了妻子,看到睡在妻子懷裡的,小小的女兒。
白嫩嫩的臉頰,紅嘟嘟的小嘴兒,還有緊閉的眼睛上那兩排密而彎翹的長睫毛……女兒生的像妻子呢!你看,你看,連睡覺時微微嘟著嘴的神態都像了個十足十!
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徐襄沒急著碰觸這一大一小,又如進來時一般,腳步輕緩地退了出來。
洗漱,更衣,換掉身上的官服,直接進了西間書房。世人總是仰望、羨慕那高高在上、手握大權的宰輔丞相,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卻不知,真正坐到這個位置,要承擔的事務多麼繁重,真正不誇張的就是‘日理萬機’。
終於回到家裡,睡在自己的床上,那份心安放鬆,讓江夏一覺好眠,竟睡了一個半時辰。
睜開眼,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懷裡,曦兒醒來後,確沒哭沒鬧,正攥著小手送到嘴裡,像啃豬蹄一樣啃得歡快。
江夏笑著將女兒通紅的小手拯救出來,擦去小手上溼溼的口水,又把小丫頭嘴巴上流出來的口水擦乾淨了,察看了一下女兒的尿布,確定沒有情況,這才起身。
連翹走進來,沒等開口,江夏就走進了淨房,睡得時間太長,起身才察覺小腹中的壓迫感。
淨了手,江夏一邊揉著手上的潤膚膏滋,一邊走出來,突然,身前一暗,她已經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被突襲的她沒防備,鼻子撞上對方的肩膀,生疼。
“你們,終於回來了!”徐襄攬緊妻子,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江夏後知後覺地伸出手,擁住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