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把委屈說出來只有,王嬛娘心裡輕鬆了不少,在丈夫的安撫下,很快就睡熟了。
因為回孃家的不愉快經歷,王嬛娘反而不怎麼想念父母孃家,更快地在婆家安下心來。新婚回門之後,只休息了一天,就開始看起賬目,跟著連翹學習起鋪子莊子的賬務核對、管理來。
學了兩日,自覺地很吃力,王嬛娘乾脆帶了連翹,連同賬務一起去了徐家,賴著江夏給她指點教導。
江夏又做了詳細的瞭解之後才知道,王嬛娘在孃家時,只跟著邢夫人簡單地學習了一點看家庭賬目,對莊子上相對簡單地賬務還能看個四五分,對於往來頻繁的鋪子賬務卻根本看不懂了。
沒辦法,江夏又調了芷蘭過來,幫著王嬛娘速成賬務學習。從基礎的賬務記錄、基礎計算、算盤的應用等等,並順手幫著王嬛娘把賬務理了一遍,核對了一遍。
這一年的賬務,就替王嬛娘做完了,卻又讓她自己按照所學慢慢去看,去核對。王嬛娘也是個認真刻苦的,從幾乎完全不會,漸漸地開始記錄、計算、核對……從慢的象蝸牛還錯漏百出,到一點點改進……終於,有了第一次核對正確,接著就有了第二次……
等到過年前,王嬛娘對於賬簿幾乎能看的很熟練了,計算、算盤也突飛猛進,熟練了許多。
臘月廿一,見過掌櫃和莊頭後,江夏笑著道:“你明兒也別來了,安心在家準備準備過年吧。等過完年,理著賬慢慢練去,別急,你學得已經很快了。”
二十四,南方傳回了訊息,康郡王終於到達了藩地都康郡,康郡王妃卻在到達都康郡兩日後,就病重不治。康郡王上書,就是奏請朝廷,請求扶靈回京,讓郡王妃入葬宗室陵。
大興帝將奏摺留中,眼看著年前是不給回應了。
徐襄回家後,江夏與他探討這個問題:“大興帝會不會年後回覆?”
徐襄搖搖頭:“大興帝不會允准康郡王回京……若我猜得不錯,年後回應,大概就讓康郡王藩地建陵……當然了,會適當撥一些銀錢過去,以為撫卹!”
江夏眯著眼睛,沉吟不語。
徐襄卻輕笑起來,伸手擁緊了妻子的身體:“為夫在前,居然只想著旁的人,夫人啊,你這樣……為夫可要懲罰與你咯!”
江夏收攏心神,努力往後撐著身體,想要拉開一些距離,徐襄的手臂卻又緊了緊,唇直接附到江夏的耳畔,輕笑低語道:“夫人現在還不認錯,只想著逃避……可是,對為夫厭倦了不成?”
江夏被他緊緊勒住,耳畔溫熱的呼吸,令她耳廓發熱,半邊身子都酥酥癢癢的,沒了氣力。
她縮回手臂,抓住徐襄的手臂,本想著掙扎,但那過分用力的手,卻反而更像是攀附著、禁錮著徐襄……
徐襄輕輕地啃噬著她的耳垂,輕笑道:“夫人不用怕,為夫儘管傷心,卻不會逃跑……夫人錯了,為夫有責任幫夫人改正……讓夫人再不犯錯……正好,為夫餓了……”
江夏忙不迭地想要起身:“你餓了,我去廚下看看,給你弄點兒吃的……”
誰知,這一起身,恰好某一處豐滿就落入了某人的口中:“夫人,不必求遠,眼前這個最好……為夫只要這一對饅頭足矣……”
臘月廿三,小年,祭灶王,灑掃除塵。
祭灶是男人們的事,掃掃除塵卻是主母的活兒。這一天,江夏卻起來晚了。
直到徐襄拜完灶轉回來,她才不得不被挖起來,半擁半抱著洗漱了。
朗哥兒和迅哥兒已經放了假,曦兒小丫頭有了哥哥陪伴,樂得不行,每天一睜開眼就讓奶孃帶著她去找哥哥,與哥哥們會齊了,再來給爹孃請安,並一起用飯。
看著孃親神情倦怠的樣子,曦兒年紀小不知事,朗哥兒和迅哥兒卻難免擔心。
朗哥兒特特地給父母端了湯,遞了筷子之後,低聲詢問母親:“孃親可是年底忙碌累著了?”
江夏臉頰一熱,努力保持著表情的鎮定,強撐起一片微笑來,道:“不必擔心,孃親只是昨晚走了困,沒睡好……不妨礙的。”
迅哥兒一聽這話,立刻笑著接了過去:“哎呀,娘沒數水餃嗎?”
徐襄一臉淡定地看了二兒子一眼,淡淡道:“你娘不數水餃,數饅頭……”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江夏眼疾手快塞了個鵝油雞絲卷兒堵住了嘴!
手疾眼快之後,江夏強忍著滿臉尷尬,瞪了朗哥兒和迅哥兒一眼,冷聲道:“食不言,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