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都顯得怠慢了,不夠恭敬。
徐襄一邊聽著長貴回報,一邊整理著衣衫,等長貴回完話,他也即是略一遲疑的功夫,就挑了簾子走了出去。
剛剛那個少女,也就是北平行都都使家的掌珠毛曇兒正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小辮子,聽得腳步聲,立刻跳起來,笑微微地向著徐襄看過來,道:“徐大人,請隨我來!”
說完,率先腳步輕快地走向東屋,一挑簾子,笑嘻嘻朝裡邊叫道:“徐大人來了!”
“快請進來!”一道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響起。
徐襄連忙整了整衣袍,抬步走了進去,躬身朝著炕上端坐的一個人長揖行禮道:“下官徐襄,見過都使大人!”
“哈哈,罷了,罷了,你我都是出門在外,又不是什麼場面,就不用講究這些虛禮了!”毛興功說話聲音洪亮,語氣豁達,帶著武將慣有的豪爽味道。
徐襄卻不敢託大,又一次拱拱手謝了,這才直起身子,望向毛興功,卻見這位容貌竟不顯粗豪,反而修眉俊目,鼻直口方,白淨面皮襯著五縷鬍鬚,竟是頗為儒雅俊秀。即便徐襄是個男子心胸,卻也禁不住暗自感嘆,原來生成這般模樣,難怪當年泰寧都司的獨女看中還一無所有的他,非他不嫁!
“嗤,原想著年輕狀元好玩些,卻不想也是這般迂腐不堪!一副老古板模樣!”旁邊看著的毛曇兒已經依偎到了毛興功身邊,小小聲地跟父親嘀咕起來。
“曇兒,不可不理!”毛興功厲聲喝止,臉上的表情卻不怎麼嚴肅,眼睛裡甚至仍舊帶著嬌寵。
“人家就是說幾句實話嘛!”毛曇兒嘟著嘴委委屈屈著,一轉眼對上毛興功不贊同的眼神,立刻乖巧地認錯,“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麼!”
說著,起身,很應付地對著徐襄曲曲膝,道:“對不住了,狀元郎,我不該說你古板、迂腐!”
說完,顧自回頭朝著毛興功莞爾一笑道:“爹,別生氣了,女兒已經道過謙了!”
毛興功抬手拍了毛曇兒一下,說是責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