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2 / 4)

,強自按捺著耐性等候。

也虧得林酈娘沒有進來,若是她此時衝進來,大概會被驚嚇到:她的婆婆,裴家的夫人已經被江夏除去了衣裳,通體上下,片絲不留,正光潔溜溜地躺在榻上。

江夏已經戴了帽子和口罩,衣袖挽到肘部,紮了襻膊,若是再換一套短褐犢鼻褲,大概就成了解牛的庖丁!

江夏之所以讓人全部迴避,又給裴家夫人飲下昏睡藥散,原因之一也是為了治療痺症,勢必要從全身關節下手,病人要除去全身衣物,還是不要別人知道為好。

此時,她正好從藥箱裡取出一隻通體血紅的瓷瓶子來,然後,湊到裴家夫人的膝蓋處,開啟了瓶塞,一股微涼散開,裴家夫人的膝頭犢鼻穴處就冒出一股淡紫色血線,血線詭異地停在半空……不,是流到半空後,詭異地不見了。

血線由粗漸細,兩盞茶後,血線尾端漸漸顯出一個半透明的輪廓來,長扁圓形的輪廓,就像一片詭異膨大起來的葉子,一片半透明的濛濛血色的葉子,以極緩慢的速度清晰起來,它的形體也越來越膨脹,等它膨脹成球形時,江夏手一動,那個圓滾滾的葉片就落回了另一隻淡紫色的瓷瓶中。

接下來,江夏如法炮製,先後在幾個大關節的主要穴位上施法治療。一隻紅色瓶子的葉子,經過膨脹後,收納到了四個紫色瓶子裡。

然後,江夏將紅色、紫色瓶子都蓋好、用蜂蠟封口後,放回藥箱中。

又檢查了裴家夫人各關節的穴位,每個穴位上僅留下針眼一般的血點兒,若非親眼見過江夏施治的過程,僅從痕跡看,大概只能想到銀針刺穴上去。

她滿意地點點頭,用酒精將一個個傷口做了擦拭,擦拭後,血點除去,竟是連針眼大小的傷痕都看不見了。

這般異景,連江夏都愕然了片刻,然後才搖搖頭,重振精神,替裴家夫人重新穿戴了衣裳。裴家夫人如中老年婦人相似,形體偏胖,之前脫衣服還好,這會兒重新穿回去,就難了幾倍不止。她只給裴家夫人穿了中褲胸衣,就脫力了,只好出聲喚進石榴和連翹來,幫著她一起,給裴家夫人把衣裳穿整齊。

略略平緩了一下喘息,江夏洗了手,拿了塊帕子擦著汗,從屏風後繞出來。

林酈娘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等到江夏出來,立刻起身迎上去:“你累壞了吧?”

江夏心中一暖,這位還真是會說話,不先問婆婆的病情,先問候她受累,儘管知道是客氣話,江夏還是覺得心裡很是受用。

她含笑點點頭,走過去自己斟了杯茶,咕嘟咕嘟兩口喝了,這才舒出一口氣來,開口道:“已經做完了一次治療。裴家夫人的病情比我之前想象的還要重一些,毒素積累頗多,一次沒辦法祛除乾淨,我估量著,少則三次,多則五次,就能全面拔除了。”

“啊?太好了!”林酈娘等了半天,耐性耗盡,差點兒就忍不住衝進去。可此時聽了江夏這一番話,她還是慶幸,自己沒有做出衝動之事來。自己等了半天,磋磨了半天,都是值得的。

☆、651。第651章 難道走岔了路

江夏出來後,裴家夫人又睡了小半個時辰,方才悠悠醒轉,醒來後,只覺得頭有一點點眩暈,不過,很快就好了。等她起身,下榻,走了幾步,才驚喜地察覺到,自己往日僵硬腫脹疼痛的厲害的雙腿下肢,竟輕快了許多,仍舊有疼的感覺,但明顯好得多了。關鍵是僵硬麻木腫脹之感減輕了,整個人都彷彿脫了一層枷鎖,通體輕快,這個感覺,就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林酈娘知道了這個結果,也是欣喜無限,同時心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婆婆來治病,可是她一手促成的,若是沒有效果,她大概也會被婆家和丈夫埋怨。

治療效果明顯,裴家夫人一口一個江小神醫地叫著,與林酈娘一起千恩萬謝了,隨即告辭。

江夏叮嚀她們,九日後,再來做第二次治療。同時,開了方子,讓她們去抓藥服用。林酈娘掃了一眼,只見方子上多是些調氣補血之藥,一時很有些詫異,寒痺之症多用祛寒燥溼之藥,再就是利水滲溼、活血化瘀之類的,江夏開的方子中,卻幾乎都是調氣補血……不過,這詫異只是一瞬,隨即就被她丟開了。

之前那些方子吃了一年又一年,也沒見好。江夏一出手,婆婆的病就大見起色,可見醫術不凡,哪裡是那些庸醫能比的。卻不知道,寒痺之症本就頑固,易復發,平常郎中開的方子還真沒有錯,只不過大都是緩解,並不能根除,這才讓人有了吃了一服藥又一服藥,病卻總是不見好轉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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