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什麼的十好幾個人,不是那麼好藏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
江夏把頭倚在徐襄的肩頭,悶聲悶氣道:“我也要傳個信兒去,讓那邊的商隊也留意留意,他們到的地方多,說不定就能比王府的人早找到呢。”
“嗯嗯,這個有用。不管戰亂還是昇平,商隊總是哪裡都去的,他們打聽事比軍中之人更方便,不容易被人懷疑。”徐襄連連點著頭,表示贊同。這會兒,只要能讓妻子順了氣,什麼都行!
當晚,江夏一直到睡下都是悶悶的。
第二天一早,徐襄稍晚一點起,參加小朝會。
江夏也就起身,看著他吃過早飯,走了。她才走到後園子裡去,繞著湖水散步。
天色要亮不亮,湖面上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湖岸周邊的亭臺、樓閣、花木,都彷彿攏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有些許的不真實,又似乎比白天清清楚楚地看起來美好了許多。
只不過,江夏的心情卻好不起來。昨夜得知的小魚兒的是一直悶在她心裡,此時看見湖邊不遠的小樓飛簷,她又忍不住添了層悵惘。原來的四個人,毫無心機,沒有利益得失的親密,真的一去不回了麼?
也或者,就只有她一個,到了這個世界七八年,卻還無法改變現代社會養成的思維習慣,簡單地以工作能力取勝……可她身處的已經不再是中低層的勞動階層,她來到這個世界,曾經引為知己的三個人,哪一個出身平凡?不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就是更高更大的門戶裡出來的,她們的思維和價值取向,註定了與她不同吧!
撇開眼,也撇開心裡亂紛紛的糾結,江夏垂著眼,繞著湖面躑躅而行,也不知轉了幾圈,霧氣散去,太陽都升起來了,石榴匆匆走進來喚她:“夫人,前頭來了兩個嬤嬤,說是靖南王府打發來的。”
江夏愣怔了一下,緩緩回過去頭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才讓自己停擺的大腦重新啟動:“靖南王府?可問了何事?”
聽到這話,石榴反而愣了一下。
寶兒姑娘搬回靖南王府去了呀,既然是靖南王府打發來的人,自然是寶兒姑娘打發來的吧?怎麼,看夫人的反應……似乎與寶兒姑娘生分了呀!
江夏沒有等石榴,她理一理鬢邊被湖風吹得微有些亂的髮絲,抬腳就往前頭走。
石榴回過神來,緊跟在江夏身後,一邊道:“奴婢也沒問,只看著那兩位嬤嬤捧著兩個匣子,不大,不應該是吃食。”
江夏點點頭,已經重新恢復了鎮定從容。
靖南王府來的人,不管是容氏還是趙寶兒,送什麼就是什麼吧。吃食也好,其他東西也罷,總歸她還能收的起!
一路走到前邊去,略加整理,就讓人把靖南王府的兩個婆子請進來。
見了人,江夏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容氏打發來的。因為,其中一個姓齊,她在趙府裡見到容氏時,這位跟著的,想必是世子妃的心腹婆子。
“奴婢們見過江夫人,給江夫人請安!”兩個婆子各捧了一個匣子進來,見到江夏,就笑微微地行禮如儀。這一舉一動間,真真是大家風範!
江夏微笑著抬抬手,示意石榴和連翹上前將人扶起來,又有水香木香搬了矮凳上來,讓著兩個婆子坐了。
兩個婆子順手將手中的匣子交給石榴連翹,齊氏笑著叉手一禮,道:“這是我們府上剛剛從南邊兒送來的幾位藥材,我們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說,這等上好藥材,只有交到江夫人手中,才不會被委屈了。”
江夏笑笑,隨手揭開石榴捧上來的匣子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讓她忍不住露出一抹驚喜來。
她以為,南邊兒送過來的藥材無非是田七、天麻之類的,沒想到一揭開盒子才知道,竟然是幾個小瓷瓶子。這種瓶子口小腹大,空間不小,江夏卻是見過的,卻是南疆夷族用以盛放蠱藥的器皿。
伸手拿起一隻瓶子,江夏心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成慶帝……或者,她不必等努兒幹尋得藥物,就能著手給成慶帝治病了。
不過,這都是猜測,至於瓶子裡裝的是否對成慶帝有用,還要她看過才能知道。
“這真是好東西,我就不跟你們兩位少奶奶客氣了。兩位嬤嬤一定替我帶個謝回去,跟你們兩位少奶奶說,等什麼時候,她們有功夫了,我親自過去去答謝她們。”
兩位嬤嬤自然客氣著,江夏示意,石榴捧上來兩個錦繡荷包,一人遞了一個過去。荷包入手下墜,憑藉豐富的經驗,這兩位頓時就判斷出了荷包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