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從命,只等著跟甄大哥痛飲一場!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哈哈,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這一頓晚飯吃的滿足、酣暢,直到夜色深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尋找各自的帳篷睡覺。沒了笑鬧聲,周圍重新迴歸了一片寂靜,只有風吹動草叢,發出一陣陣簌簌之聲。
而,在這一片簌簌聲裡,隱約有綿長淒涼的嚎叫,在很遠的地方。
江夏帶著趙慶繞著駐地轉了一圈,一邊叮囑他:“這個圈是外限,叮囑一聲,值夜的人不要走出圈外,就可保無虞!”
趙慶連忙答應著,匆匆去跟眾人傳話叮囑了。
躺在帳篷中,旅途的顛簸疲憊,讓江夏顧不上多想,很快就擁著鴨絨被子熟睡過去。
睡夢中,恍惚她好像又爬到了杏樹上,金黃色的杏子累累串串,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她摘一顆,卻沒有送進嘴裡,而是撥開枝椏樹葉,看向樹下,那裡站著一個青衫男子,正微微仰著頭,朝她展開一個淺淡的笑容。
“你扯著衣襟接著,我摘了就扔下去!”
樹下的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剛上身的新衫子,苦笑著搖頭,卻還是沒有拒絕她的要求,有些生疏地扯著衣襟,撐成包袱狀,仰著臉接著樹上扔下來的杏子!
啪嗒!杏子落到他撐起的衣襟上,又彈跳了一下,竟然‘越獄’成功,落到了地上,然後骨碌碌一陣翻滾,歡快地滾進時樹下的草叢裡去了……
“你放鬆一點,讓衣襟少少有點兒鬆垮垮的才好嘛!”江夏有些不滿地指點著。
樹下那人看著草叢,再看看自己沾了一片灰的衣襟子,突然仰頭朝著漿洗暴喝道:“明明是你扔的力道太大,怎麼還怪上我了?你要我扯著衣角,我扯了。你讓我接著,我也接了,是你自己扔不好,還怪我了?啊?啊?嗷……”
那人暴怒著,俊美無儔的五官漸漸扭曲猙獰了,終於幻化成一張狼臉,那冰冷嗜血的眼睛,那白森森的獠牙,嚎叫著,突然朝著她撲了過來!
江夏霍地坐起身來,心噗通噗通狂跳著的同時,大腦清醒過來,然後就聽到帳篷上傳來的敲擊聲:“主子,主子,趕緊起來,咱們遇上狼群了!”
江夏已經完全從夢境中清醒過來,顧不上想什麼,立刻伸手去摸睡在身邊的彤翎。彤翎卻率先出聲:“主子,不怕,不怕,有程大哥護著咱們呢!”
江夏連連點頭道:“是,是,不怕!不怕!”
說完,將彤翎的手握住,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彤翎身體的瑟瑟,她心中不由感嘆,也難為這丫頭了,跟著她這個不安分的主子,也帶累的她天南海北地到處跑,受累受罪不說,還要面對可能遇到的危險。
輕聲安慰了彤翎兩句,江夏就揚聲道:“我起了。你進來吧!”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趙慶就走進了帳篷:“主子,咱們被狼群圍住了,剛剛甄鏢頭說了,讓咱們收拾行李,隨時做好突圍準備。主子,您放心,我已經找好了二十個護衛,一心護著,一定要把你送出去的!”
江夏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嘆口氣道:“謝謝你!”
說完,卻沒有收拾行李,而是伸手拎了自己的斗篷裹在身上,抬腳走出了帳篷。
“主子……”趙慶急忙跟了出來。
彤翎也不落後,裹了自己的大衣也跟在了後邊,只不過,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特製的牛皮藥囊,上邊一個個小袋子裡各裝著一個小葫蘆……她往日,總是將外傷藥和急救藥丸子朝著前面,今兒,卻將幾隻漆成黑色的葫蘆放在了身前,在這個地方,她就能隨手拿到……
江夏一邊往外走,一邊淡淡道:“難道你沒跟他們說,我撒了藥粉,狼群是進不來的!”
“呃……”趙慶尷尬地應了一聲,然後著急道,“小的說了,可那些人不肯相信……”
江夏一下子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趙慶:“你都不信我,又怎麼讓別的人相信?”
幾個人匆匆趕到外圍,駐地地勢最低的地方,這裡早已經聚攏了十多個人,大家夥兒都穿的整整齊齊,卻仍舊抵禦不住深夜的刺骨之寒,看著山坡下隱約浮現的一雙雙“小燈籠”,渾身瑟瑟著。
隔著還有十多步的時候,異變突生,有一隻狼突然朝著人群發起攻擊,跳起來朝最近的一個人撲了上來!
一陣驚呼的同時,負責護衛的鏢師們首先動作起來,寬背刀、長槍紛紛亮相,朝著撲上來的那隻狼殺過去……
這頭狼的撲殺,似乎是吹響了衝鋒號,後邊的狼群,一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