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喊聲淒厲,尖銳,如一聲驚雷,將江夏驀地驚醒,她顧不上眼睛仍舊澀澀地發疼,跳起來,拔腿就往喊聲處跑。之前,那些護兵和嚮導安營紮寨,相邀著去打水捕魚,她都是知道的。那邊的溪水她之前也看見過,河水比較急,卻並不寬,大概只有三尺四尺的樣子,關鍵是水不深,最深處也就及膝,一群大男人過去,不應該有時間危險才對啊!
莫名地,江夏心頭有些隱隱地激動,她隱約覺得,她想要搜尋的東西,大概有了著落了。
這一日,隨行人員和福山衛的護衛嚮導,集體見證了一個神奇的時刻。
有三個護衛下水之後,雙腿莫名出現了出血點,明明眼睛能夠清晰地看到殷紅的血流出來,用手去擦,卻根本擦不到,抬起的手指仍舊乾淨,不沾半點兒血跡。眼看著那血汩汩流出,幾個人強壯的年輕人眼瞅著臉色蒼白了,小腿處則彷彿被吸去了血肉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皺縮下去……就這樣的情形,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懷疑,這幾個護衛會備吸乾之後,變成皮包骨的乾屍!
就是這般詭異驚悚的狀況,江夏看卻沒有半點兒懼色,彤翎甚至在她的眼底看見了一團掩的極深的喜色。
然後,在眾人的一盤驚恐之中,江夏不緊不慢地吹燃了火絨,將一根細長的艾灸條點燃,然後,在一個護衛腿上的出血點處,按下去!
火熱的艾灸眼看著是燙到了那個護衛的腿,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盯著那一點火紅,卻詭異地發現,自己沒有感到疼痛。就在此時,江夏左手卻拿出一隻小口細瓷瓶子來,下一刻,就看見,那護衛腿上的一條血線憑空墜落,恰恰好落進了江夏手中的瓷瓶子裡。
“啊……”那護衛驚異著,突然感到腿上一片灼疼,痛撥出聲的同時,才發現,江夏手中的艾灸條剛剛好從他的腿上離開!
江夏頭也沒抬,只平靜地解釋道:“你腿上的傷口不燙一下,會出血不止。彤翎,你取紅花膏子來給他敷上,再包紮一下,兩三日就會結痂癒合了!不用怕!”
她的聲音平緩清晰,一字一句間,彷彿帶了魔力,讓人無端地感到安心、信服!
那護衛也不喊疼了,只看著彤翎取出一隻瓷罐子來,用銀挑子挖了豆皮兒大小的一塊紫紅色藥膏子出來,敷在他的燙傷處,又用一條白布包紮了。也是真的神了,剛剛灼傷火燒火燎疼得厲害,轉眼就只覺得冰涼舒適,一點兒不疼了。
轉眼,江夏依法炮製,將三名護衛腿上的十多處‘出血點’都處理過了,又讓彤翎也敷藥包紮了,她才滿意地起身,也不同人說話,只轉身往帳篷裡去了。
當天晚上,江夏讓人送了三個金錠子給那三個護衛,卻一句話都沒說。
福山衛還算給面子,派出了五十人的護兵隊。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一早,剩下的四十多名護兵,加上那個嚮導,都去了小溪中淌水,希望自己也能幸運地‘中邪,可是,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這四十多人下水,最後‘中邪’的竟不足十人。當然,經過處理敷藥之後,這幾個人也都得了金錠子。
這一天半下午,江夏終於在一叢水冬瓜林子裡有了收穫。三大兩小五株不老草,被她收入囊中。
人都說好事成雙,還真是有道理,人的好運氣一旦來了,擋也擋不住。當天傍晚,臨近宿營的時候,江夏從一個樹根下挖到了一窩蟲子,個頂個兒都有半寸長,通體火紅,呈現半透明狀,縈繞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光彩。
護衛們紛紛咋舌驚歎:“這是什麼米羊啊?咋還有亮光涅?”
彤翎很不客氣地白了他們一眼,道:“這是寶光內斂,不懂拉倒,別瞎白話!”
“嗤!”江夏忍不住笑了,正要出聲提醒,這些小東西厲害著呢,別亂碰……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聽那邊一聲慘叫,猶如殺豬一般響起來:“嗷……疼死啦!江大人,江神仙救命啊……”
江夏轉眼看過去,就見一個護衛好奇,將手指伸進了樹根底下的洞穴裡,結果,他的手指上掛了四五隻火紅的米羊!
看著那個人疼的渾身抽搐起來,江夏連忙上前,用帶著手套的手,將他手指上的米羊一隻只捉下來,放進瓶子裡裝好。又回頭吩咐彤翎:“取解毒丹一丸,碾碎,配紅花膏子塗上!”
彤翎答應著,立刻取藥配製,前後不過一盞茶功夫,那個人的手指就腫成了棒槌!人也因為太疼到了半昏迷狀態。
江夏瞥了那個人一眼,回頭叮囑其他護衛隨從一聲:“大家夥兒檢查一下綁腿,把褲腳紮緊了,別讓米羊爬進褲管兒……要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