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優秀的男子,當她的駙馬亦是可以的。
可偏偏,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他就定親了!
安陽公主目光灼灼鎖定程澈。
他越冷越清,她心頭就越加火熱。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二公子,那裡就是茶樓。本公主想請你喝一杯茶。能否給個面子?”
程澈清冷依舊,疏遠有禮:“微臣家中確有急事,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安陽公主不料程澈拒絕得如此乾脆。待回過神,那人已經走出數丈。
安陽公主忙追了上去,冷喝道:“站住!”
程澈站定。
安陽公主繞到他面前,下頦微揚。氣勢奪人:“程修撰是不給本公主這個面子了?”
程澈終於抬眸,認真看了安陽公主一眼。平靜問道:“公主殿下何必如此?”
安陽公主被問得一怔,隨後笑了:“是本公主糾結了。二公子不是尋常少年郎,而是得了父皇青眼的狀元郎,想必早已明白了本公主的意思。”
程澈抿唇不語。
他沒想到。青天白日,人來人往,堂堂公主卻如此肆意妄為。
安陽公主眯著眼。瞧著程二公子冷然不可侵犯的小模樣,只覺歡喜極了。
她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只要一想這樣一個冷淡的人兒有那麼一日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心癢難耐。
況且——
安陽公主由上至下掃了面前男子一眼。
她太清楚,這具看似清瘦的身軀,一旦脫去這身礙眼的青色官袍,會是何等令人沉迷。
大梁讀書人往往文弱呆氣,武夫又魯莽粗俗,像眼前這般的男子,何止是萬里挑一。
安陽公主寡居多年,面首養了無數,早已沒了小姑娘的羞澀含蓄,此刻看向程澈的目光,大膽火熱,再明白不過。
“二公子,本公主也不繞圈子了,我要你做我的駙馬!”
程澈眉頭跳了跳,淡淡道:“公主殿下,微臣已經有了未婚妻。”
“那又如何?不是還沒成親嘛!”安陽公主挑眉一笑,“即便成親,尚能和離呢。”
程澈神情徹底冷了下來,眼眸黑若失去了星光的夜,若是瞭解他的人在,定會知道程二公子這是忍耐到極點了。
“公主殿下說笑了。白首之盟,結髮夫妻,豈是能辜負的。自與忠定侯府定下親事,方大姑娘就是微臣認定的妻子,矢志不渝。”
安陽公主聽得憤憤然,咬牙反問:“是麼?好一個結髮夫妻,好一個矢志不渝!本公主若是去問問方大姑娘,不知她會如何說呢?”
程澈直視著安陽公主,忽然淡淡笑了:“公主殿下何必為難方大姑娘?您難道不知道,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有無心意,從來和其他女子不相干嗎?去找旁的女子麻煩,不過是更顯出這個女子的狼狽而已。“安陽公主怔怔聽著。
她活了二十五載,這番話,上至父皇,下至她養的那些男人,從沒有一個人這般正色對她說過,卻不知為何,當眼前男子這般認真對她說時,心底湧上的不是惱怒,而是感慨。
這個男人,她更想要了!
安陽公主上前一步,挺了挺胸脯:“二公子真是我見過最懂女人心思的男人。不管你這番話是勸告也好,是激將也罷,確實說動了我。本公主答應你,不主動去尋方大姑娘麻煩了。”
程澈側開身子拉開二人距離,溫和笑道:“那微臣先謝過公主殿下了。”
安陽公主挑眉看他,目光瀲灩:“但本公主看上的東西,是從不會放手的。程澈,程清謙,我要定了!”
安陽公主說完,斜睨程澈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程澈立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道:“微微,還要跟著二哥多久?出來吧。”
牆角緩緩走出一個身量高挑的青衣少女,正是程微無疑。
“二哥——”聽了這麼久壁角,程微一時不知怎麼調整自己的心情。
她才知道,一個女子可以這麼大膽肆意。
就因為那是公主,就可以肆無忌憚放言,要搶了她的兄長當駙馬嗎?
其實,無論二哥娶了誰,甚至真的成為駙馬,對她而言都沒有什麼不同吧?
程澈看著站在面前的少女,不知怎麼開口,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問道:“微微,你聽到了多少?”
程微偏頭,老老實實道:“大概都聽到了吧。”
一絲絲紅暈漸漸爬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