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稱呼罷了。在我心裡,只要那個人是你,就足夠了。”
程瑤破涕為笑:“止表哥,你對我真好。”
一聲“止表哥”,更是讓韓止眼中柔情更甚,簡直要溢位來。
程瑤起身,款款走至桌旁,抱起一個小小的酒罈返回來。
“這是——”
程瑤把那紅綢封口的酒罈遞給韓止看:“這是女兒紅,小時候,我親手埋在院子裡桂花樹下的。”
程瑤眼神迷離,似是陷入了回憶,聲音輕如飛煙:“那時我才剛懂事,聽說家中生了女兒,待她滿月時母親便會親手埋下數罈女兒紅,等她嫁人時才取出來宴客。只是我出身卑微,沒有這個福氣,又總忍不住奢望,就悄悄埋了這一小壇。今日取出來,用來宴客是不夠的,不過若夫君能與我同飲,就心滿意足了。”
她說完,把酒罈開封,濃郁的酒香就飄了出來。
韓止在外面敬酒已是喝了不少,此刻正是意識清醒卻有了幾分酒意之時,聞到這酒香就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且聽了程瑤這番話,心中更是憐惜,哪裡還能拒絕,徑直拿過酒罈倒滿酒杯。
幾杯酒入肚,後來的酒是怎麼喝完的,韓止已經記不大清楚了,程瑤見差不多了,扶著他走向羅漢床。
一番寬衣解帶,二人雙雙倒在新床上,大紅的紗帳落下來。
一夜芙蓉帳暖,合歡花開,再睜眼,天已大亮。
“霄兒,我——”韓止坐起來,有些茫然。
程瑤含羞低頭:“夫君,該收拾一下,去給長輩們敬茶了。”
韓止目光便不受控制落在大紅床褥上鋪的那塊白綾上。
一抹暗紅瞬間讓他臉微熱,看向程瑤的眼神更加溫柔:“霄兒,你……你可還好?抱歉,我昨日喝得有些多,不知道有沒有傷著你……”
韓止越說,心中越懊惱。
他怎麼就喝醉了呢,對花燭夜的印象只剩隱隱約約的銷魂蝕骨,卻忘了具體經過。
“我無妨……世子,咱們快走吧,去遲了總不好。”程瑤含羞一笑,心中大石總算落了地。
大廳裡,衛國公府所有主子們都到齊了,眾人矚目看著一對新人敬茶。
“請祖父、祖母喝茶。”
段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隨手放下,淡淡道:“既然已是國公府的媳婦,自此就要端莊自持,與世子一道孝順長輩,友愛弟妹子侄,可記住了?”
程瑤心中一跳。
老夫人這話,聽著總有些不對勁。
她飛快抬眸掃了段老夫人一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