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打聽私事,多幹點實事,這才是長久合作的法門。
劉瑞君一根菸抽完,菸頭摁進了手邊的車載菸灰盒裡。
一抬眼,便看見竇燃的汽車向這邊駛來了。
劉瑞君開門下車,腋下夾了個黑色的小包,衝正找停車位的竇燃彈了個響指,默默地進了小區,按捺下了心裡的好奇,依舊是什麼都沒問。
十二棟三門四樓。
劉瑞君仔細辨別了一下門牌號,抬手敲響了樓梯左邊的房門。
來開門的是個少年。
想來屋裡的窗簾還沒有拉開,內裡的光線黑暗。
夏晴多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以為站在門內陰影裡的那個少年就是夏野。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髮型,年紀也和夏野相當。
第二眼再看,才看出了差別。
少年的五官不如夏野立體,左腿上打了石膏,拄了個拐,很客氣地問:“請問找誰?”
門口的三個人看起來很奇怪,只敲門的那個露了臉,其餘的兩個都戴著口罩,少年很警惕。
“哦,蘇知是吧!”劉瑞君咧嘴笑了笑,“我是你爸爸蘇銘的朋友。”
蘇知一聽見這話,便扭頭衝身後的房間喊:“爸,有人找。”
跟著,又對門外的人說:“請進吧!”
自己又拄著拐一跳一跳地進門,進了客廳右邊的小臥室。
房間裡窸窸窣窣了一陣兒,從裡頭出來一個光頭的男人,一瞅見劉瑞君,癔症了一會兒,哈哈笑道:“哎呀,是瑞君啊,快請坐請坐。這兩位是……”
竇燃一抬手取掉了口罩。
蘇銘倒吸了口氣,他不追星,可也照樣認識竇燃。
“蘇知,蘇知,快出來看,你偶像!”蘇銘衝著臥室內喊。
還是那個孩子,拄著拐又跳了出來,看清了竇燃之後,驚喜地紅了臉。
蘇銘搓了搓手正式給竇燃他們介紹:“這是我兒子,夏天生的,我也不大會起名字,夏天不是蟬多嗎?叫蟬不好聽,就叫蘇知了。他啊愛唱歌,愛運動,放個暑假也不消停,踢足球傷了腿,在家修養!夢想是當個全能偶像。”
蘇銘知道劉瑞君現在在混演藝圈,也就屬於演藝圈的幕後工作者吧,可他實在不知道劉瑞君居然認識竇燃這麼大的咖。
他的話有點多,主要是為人父親,為了自己的兒子也得厚臉皮。
上回通話,蘇銘就跟劉瑞君提過這個兒子。
蘇銘和現在的妻子一直沒有生育,倒不是不想要,可能是現在的妻子子嗣比較艱難,便越發地顯得這個兒子珍貴了。
蘇銘介紹了一大通,這才想起來吩咐:“蘇知,快叫叔叔和阿姨!”
蘇知的腿不方便,點了點頭喊:“叔叔好,阿姨好!”
蘇銘又說:“一會兒唱首歌給叔叔阿姨聽。”
蘇知有點兒囧。
劉瑞君打著哈哈:“不著急,快讓孩子進屋歇著腿,咱們先說說話。”
蘇家的格局不大,二室一廳□□十平,幾個人往老式的沙發上一坐,蘇知便只能站著了。
蘇銘一聽,大約猜出了劉瑞君的來意,擺了擺手又示意蘇知進屋,還說:“你關上門學習。”
蘇知很聽話地關上了門。
劉瑞君這才不好意思地開口:“蘇銘,我們來還是想問問你前妻……”
蘇銘的臉色很差,緩了好久才說:“那年我大三,你知道的,我上的是專科,又比你早上大學一年,我和她是大學同學,我倆屬於未婚先孕……其實到最後都沒有結成婚,就是懷孕了準備結婚來著。”
這年頭,先上車後買票的多了去了。
客廳裡坐著的幾位,只有他屬於走的婚姻正常程式。
劉瑞君的眼色有意無意地落到了竇燃的身上。
竇燃假裝沒看見,問蘇銘:“她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蘇銘的臉色更黑了,他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她快到預產期那會兒,我倆吵了一架,她氣沖沖地跑了出去。等我找到她,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事情了。她不認識我了,我問她孩子呢?她倒反問我什麼孩子!”
蘇銘越說越生氣,卻害怕房間裡的蘇知聽到,壓低了聲音:“我後來還是託人查到了她的入院記錄,跑到醫院大鬧了一場之後,才聽說是一個醫生給她做了催眠,抹掉了一些記憶。媽的,死女人,還把我兒子送到了福利院,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蘇知找回來,為了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