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現在氣氛這麼融洽……
越澤這方有點緊張了,毛都炸了起來。珍珠怎麼突然間這麼含羞帶怯的?怪滲人的!
“那個……越澤……我,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越澤睜大了眼睛,精力超級集中。
“啪。”突然,門外有絲微聲響。
珍珠正要說,越澤警覺的一扭頭,“誰?!”然後不容分說,一縱身跳下了床,回頭對她說了句,“你別動。”話音剛落,人已開了門躍出去了。
珍珠張著嘴定在當地,心裡好一陣兒迷糊,又氣又尷尬。
樓梯裡,是手持著長劍冷厲而立的靖影。
越澤停在樓梯上,俯身看著他,臉色也暗沉下來,抱上雙臂,他不屑地問:“你什麼意思?”
靖影側了側頭,沒有吭聲,冷氣壓一點點濃烈。
越澤眯了眯眼,走下來兩步,看著他,放緩了語氣,說:“規矩你也是懂的,不要過分。”
靖影還是不吭聲。
越澤顰眉,“我知道,開始時我是放棄了她,但她畢竟還是我娶過門的妻子,我隨時想要,她就必須是我的。”
靖影“唰”的揮劍過來,劍身電一般擱在了越澤脖頸,越澤臉色一變,驀地睜大了眼睛,“你……”
“要對她好,如果讓她傷心,我就會殺人。”靖影聲音低沉,語氣認真,冷氣壓降到了最低,含著嗖嗖的危險意味。
越澤的眼睛直直的瞪著他,實在不敢相信這老三居然敢威脅他!
靖影又唰的一聲抽回了劍,頭也未回,徑直篤定地邁出步子,身形一轉,迅速下得樓去。
越澤半天回過神來,心底冷颼颼的打了個寒戰,長吁了口氣,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陰鬱的小子!
奔到樓下,衝出後院的靖影,眼睛裡噙著淚花,奔到一顆槐樹下,長劍嗖嗖嗖左右一陣狠劈,枝葉啪啪落下,他身形踉蹌著後退了一步,眼淚順頰而下,又恨自己的軟弱,舉起長劍,用力刺入了樹幹。
鬱郁悶悶回到了屋內的越澤,神情都有點呆滯,看得珍珠心裡也緊張了,用心想了想,便小心地問:“是……靖影嗎?”
越澤看了她一眼,坐到床上,沒有回答,重新摟住她躺了下去,“沒事了,我們睡。”
珍珠心裡不安定了,靖影……還是不能釋懷嗎?他忍不住?無法接受?她在越澤這裡,他一定無法入睡吧,唉……怎麼辦呢?現在他該有多難受?該有多痛苦?這漫漫長夜,他要如何度過?她……心急如焚,可是,卻也知道,這個時候,縱是再擔心,也不能去看靖影。絕對不能。相信,靖影也沒有給越澤好臉色,看越澤現在的心情也不咋地,既然無法去見靖影,她還是讓留在身邊的人,好受一些。
想著,她努力的壓下心底的糾結,強行對越澤露出笑臉,“沒關係,總會要慢慢適應的,你也多體諒他。”
“嗯。”越澤沉沉的應了聲,思緒有點亂了。
珍珠見他這樣,想著他一定是在氣靖影,心裡有點愧疚,便好言相勸,希望調解下他的心情,“你們兄弟這麼多年,也知道他就那樣的人,他說什麼你別在意,他也就是說說。”
“嗯。”越澤還是隻應了一聲,眼睛望著房頂。
珍珠有點鬱悶了,他這麼心不在焉的,到底是怎麼了?靖影到底說了什麼戳他心窩的話?讓他這樣粗線條的男人也心神不安的?唉,靖影,怎麼辦呢。
“呵,今天,聽說你跟一個什麼地方的客商談生意,怎麼樣?談得好嗎?”珍珠想了想,還是轉話題,事業有成的男人提起這個應該會有精神。
果然,越澤的臉色怔了怔,有點回神的意思,看了她一眼,但立即,眼神又有點飄了,繼續去盯著樑柱,有點敷衍的說:“談得還行,可能會出一批不小的貨。”
“哦,那挺好啊。”珍珠陪著笑臉,向他貼近了幾分,頭枕著他的胳膊,“沒事了,都會過去的,睡吧。”
“嗯。”越澤應的倒挺及時,卻明顯的只是條件反射的應,眼神兒根本沒有看她,也沒有閉上,還是放空一般盯著不知名處。
珍珠悄然看了他一眼,月光映著他的瞳孔,很亮,卻沒有焦距。她有點擔心,可是也不好多問,唉,他也要有適應過程,既然他不想多說,就讓他自己慢慢消化吧,怎麼說也是親兄弟,會沒事的。
*
一大早,越澤跑得沒影兒,想是又去忙商鋪了。
珍珠一起床後,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