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事態緊急,他不能再停留,於是趕緊按老方式爬上了屋子的窗戶,所幸這些窗子的欄杆是木頭的,應該這裡是箇中轉站,他們一定有更大的老巢。用刀快速的將窗戶開啟,他縮緊了身子,費力的鑽了進去。要帶這些箱子走,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太多了,於是他開始一一開啟箱子挑撿,現在,他有點後悔沒有帶一個人來,當初是考慮著多個人多了麻煩,目標也明顯,容易被發現,現在沒有幫手他很頭疼。好不容易挑了四箱值錢的輕巧的,他用繩子拴好,心裡想著能撈回這些東西也算心裡平衡了,接下來要如何虎口偷跑是個問題。
跳出這個窗子很容易,因為這裡有箱子本來就快推到了窗臺上,他動作麻利的跳上窗,看外面沒人,便小心地輕手輕腳地把箱子一一搬了出去。估計這些匪子天天搶東西精神太緊張了,現在大部分還在睡覺,居然沒有一點動靜。他探出身子視查了一下外頭,找到安全撤退的路線,便回頭一手提兩箱,小心冀冀的往外走。
真驚險,真順利,真緊張……
就差一點了,眼見著,前面就到了平臺的邊緣,從這裡下去就直接找到他的馬了。這時突然後方傳來一聲高喝:“你在幹什麼?!”
被發現了!他頭也不回,精神一抖,提起步子撒腿就往山下跑。
“快追啊!那人偷……偷貨品!”聽聲音像剛才那個發現他的人,真倒黴,真該殺了他。
丫的,誰偷誰的?!越澤暗罵了一聲,腳下如飛的直接衝著他的馬兒跑去。很快,身後傳來越來越雜亂越來越激烈的叫喊聲,奔跑聲。他扭頭看了一眼,直看到這些匪子跟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的跳下山來,跟變戲法似的一下子這麼多人,他頭皮一緊,更是健步如飛。
然,他徒步,又提著貨,後面有騎馬的,很快就追上了他,他放下貨品抽出刀來開始與他們廝殺在一起。頓時,只聽得一陣“呯”“鏘”聲,人劍交錯,刀光劍影。
越澤知道這次麻煩了,但他咬緊牙關做著最後的掙扎,一刀一個人,一次次將來人打倒,踢飛,展示了高超的武藝。只要暫時打退了這些小兵,他就能逃掉。人在危難艱險的時候會發揮出強大的力量,越澤一個人對三十個,竟是利利落落與對方打的不相上下,不分你我,若不是因為要提貨品,從這幾十個人手裡逃跑一點也沒問題,但是他來的目的呢。沒法,還得繼續拼。幾次想提箱子跑,都被偷襲。
“撲!”背後終於中了一棍子,正好打中他的傷口,他吃痛身子前撲,撲到了箱子上,一窩子人蜂擁而上,刀,棍全架在了他脖子上。
“哼,隻身來偷東西,你小子夠膽量!”有一個人半帶鄙視半帶欣賞地說。真是個矛盾的表情。
越澤抬頭冷笑著看向他們,“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你們以多欺少……”正說著,“呯”的一聲,一棍子敲在他後腦上,他眼前一黑,暈了。
*
靖影追到阿瑞金山上時,已是兩天以後。
牢門嘩啦一聲開啟,兩天不見光線的越澤下意識的擋住了眼,忍著渾身的痠痛坐起身子,警惕的看向來人。
這兩天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鞭打不斷,傷口根本沒有機會癒合,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疼痛難忍。不由得後悔自己的冒然行動,他應該護送商隊離開後,和靖影接頭再回來討要貨品的。唉,怎麼這一次,他會這樣急躁了呢,怎麼沒有沉下心呢?輕舉妄動是一個馬腳頭的忌諱,他怎麼就忘了呢!以他一人的力量,從匪軍窩裡搶回貨品,現在想來,不是很可笑嗎?
如今自己被擒,一定給靖影帶來巨大的麻煩。
來的兩個匪子走上前沒吭聲直接拉起來他就往外走。猛的到了外頭,強烈的光線刺的他幾乎睜不開眼,耳邊轟的一聲響起來叫喊聲,起鬨聲,越澤仔細辯聽,就知道是靖影來了,匪軍這是帶他出來做什麼交易嗎?
場上,匪徒子二百口子,拿個箭、矛圍繞成一圈,嘴裡“吼吼”地喊著,另一邊,靖影一人站立著,神色凝重。
越澤的眼睛瞬間睜大,一個?靖影一個?他沒看錯吧?!
滿頭汗……看來他們家的兄弟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做事脫線啊。
靖影看了一眼越澤,眼睛裡縮了縮,轉頭看到一個人,就是上次偷襲越澤的小匪頭子,說:“你們想怎麼樣?”
越澤皺起了眉頭,看靖影一身沾了塵土的衣裳,似已和匪軍有過惡鬥,恐怕已是被擒物件,只是不知現在匪軍擺這陣勢是幹什麼。
那匪頭子嘿嘿一笑,大聲說:“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