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俗造就什麼樣的人。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環扣一環,就像那山裡的野雞會飛一樣。
好了好了,管他什麼風俗,她來了就來了,知道了後就接受,反正自己也不能改變人家族落的什麼,所以清楚了就好了,糾結這個幹什麼勁。
對了,之前說的分家,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比如男人變了心,跟別的女人好了,兩人就要求分家,單獨過,這樣就不用受歧視了,雖然有點困難,但總還是族規所允許的。既然,她跟靖影不符合分家的條件,那傲雪和蘭措呢……哦,NO、NO!她又犯老毛病了,她不是說了她只當中間人,不發表意見,小丈夫自個兒都不熱心,她不用那麼神叨叨的把男人往外推,顯得矯情。
一切自有定數,她暫時先把這事放下。
“你……你剛才說你二哥也鑽了帳子?!”珍珠突然轉頭問傲雪,問得傲雪整個人一愣,根本沒反應過來,剛才眼見著她暗自沉思,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會睜大一會眯起,一會兒縱眉一會兒縱鼻,他的心正不上不下的吊著,猜測著她在想些什麼,還以為她在想他的事,不成想她一出口,一杆子指到二哥那裡了。
“說啊!”珍珠急切氣惱地衝他低吼。
“哦……我……我只是猜測,我隨口說的,你別當真。”傲雪嘟著嘴,囔囔著說,雖然是給二哥澄清,但他心裡老不高興了,特別是看到珍珠聽他解釋以後,那瞬間放鬆的表情,他真的在意了。說起他和蘭措,這女人可是一臉的事不關已,可是他只是為了給自己辯護隨意的提到了二哥,她就緊張成這樣,還衝他吼……這隻能說,在她心裡,他和二哥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不,其實現在的他還不要求在一個層次,他只想她能在意他就好,就是好的開頭,但是這個女人的心坎怎麼那麼難開啟,她的眼睛裡根本不嫉妒蘭措,她完全不在乎他。完全不。
想著想著,傲雪落寞的垂下了眼簾,臉色有些蒼白。
珍珠這邊卻是無事一身輕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側身背對著傲雪躺了下去。摟緊了被子,嗡聲嗡氣地說:“太晚了,睡吧。”
傲雪猛的抬起眼來,眼底一片泛著光的紅,無言的看著她的後腦勺,頓了一會兒,終也是無奈的呼了口氣,默默躺了下去。
這一夜,他沒有好睡。其實他今天來,也沒有打算得什麼好處,鑑於他在珍珠面前總是惹事的原因,他只祈禱不要跟她吵架就好了,雖然剛才好險,但是珍珠真的沒有跟他火,按理說他該謝天謝地,可是……他心裡卻是苦澀難言。因為他領悟了一點,珍珠不跟他吵不是因為不忍不想不捨得跟他吵,而是根本就不屑。
被妻子忽略成這樣,應該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吧。
即使在心裡打氣說不放棄,告訴自己這只是開始,還有無數的機會讓她改變,可是,心裡的冰涼和失望,甚至痛楚,卻是那麼清晰那麼的無處不在,根本趕不走。
珍珠睡得呼呼響,像小豬一樣,這些天來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呢,好像因為有傲雪在,得了個保護神一樣,她反倒睡得更香了。唉,一頭汗哪,若是她多少有點介意傲雪在身邊睡,也讓人家小少年感覺自己是個男人嘛。太挫傷人了啊!
唉,啥也不說了,都是年紀惹的禍。
*
雞叫千里,天明瞭。
珍珠喜歡聽頭一縷晨光照在大地上時,那些公雞爭先恐後的鳴叫聲,顯示著新的一天朝氣蓬勃的到來,讓人在心裡充滿了生機。聽著這樣的聲音,有好幾次都會想起小時候偎在奶奶的身邊,那種安怡愜意的感覺。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抹了眼角不經意間冒出的溼氣,她提了口氣,緩慢坐了起來,懶洋洋的伸手拿衣服穿。
本就沒有熟睡的傲雪一下子醒了,睜開眼睛就是清明一片,“姐姐?你這會兒就起床?”
珍珠心頭微微一滯,定神了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的事,是傲雪在自己床上,驀地,她心底升起滿心的無奈和冰涼,忍了幾忍,不想表現出不高興打擊到傲雪,於是她穩定了情緒,儘量平淡的說:“要去打水,不想去晚了排隊。”
傲雪支起身子,扭頭看了看窗外,“可是天才剛剛亮,你要走那麼遠我不放心。”說著他趕緊坐了起來,“我陪你去。”
珍珠愕然的扭頭看他。
傲雪自然的利索的穿著衣服,轉眸衝她笑笑,“我的力氣不小的,能幫你提水。”
珍珠的心突然呯呯一陣兒猛跳。靖影走了後,已經好幾天沒有人關心她,她都習慣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