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震動感。
對於這樣的鬼天氣,誰也知道最該做的應該是躲在溫暖的家中,給自己泡一杯好茶或咖啡,這樣才能安定自己的心。
就因為每個人都這樣想,所以被公園和港口包圍著的薄扶林道,行車與行人,皆是匆匆。
灣仔峽與大潭、石澳構成的獨島,作為香港也是整個東南亞最著名的園林景地,在大災變中並未受到太多荼毒,所以這裡無論街道,還是那些公園,都還保持著兩個世紀以前的樣子。
風吹林動,雨打泥溼,無論在陽光下多麼美,現在的灣仔峽東,也依舊如妖魔亂舞的恐怖之地一般。
望著窗外的雨夜,白荷珠打了個冷戰。
她是瑪麗醫院的護士,輪值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最近這些天天氣不好,周圍的公園與紀念館都沒有多少遊客,就連香港大學的學生們都不怎麼出來玩,這便使得這所建於遍佈景點也幾乎只有景點的灣仔峽的醫院,頗為蕭索。
其實這也是好事,沒有病,醫生護士就不會很忙,患者也不會痛苦,除了醫院賺不到錢之外,幾乎完美無缺。
只是不知為何,白荷珠總是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於身後病床上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今天一大早被白荷珠的父親帶人送來的,她的父親白家宇是附近數碼港的警察,今早冒雨巡查海岸時發現了這個赤身**的鬚髮皆無的男子。
這男人被送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海水泡的出現囊腫,且面板與內臟中多處積水,而且心跳微弱腦電波近乎於沒有。
光是醫生用大針管從他體內抽水,就抽出了至少十五公斤以上,這樣的人居然還沒死,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奇蹟。
按說這樣的人,無論是警察還是醫院,都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儘管白荷珠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暗地裡也覺得這個被泡的幾乎沒有人形的男子放到病床上都是汙濁了床單。
然而恰巧這個時候,本院名譽院長也即是董事會主席,一早來視察,他聽到白家宇的一句話後,立刻揮手示意醫生們出手治療。
“這人看樣子簡直被泡了有半個星期,這樣都沒死,恐怕是個進化者。”
白荷珠記得父親當時好像是這樣說的。
然後,醫生們開始採取各種方法對這人進行醫治,包括從他的身體裡把不知道怎麼進去的海水抽出來,然後塗抹各種藥物在他全身,又進行中西醫結合的多種療法,最後……大家束手無策了。
能做的都做到了,不能做的也沒辦法了,為了這麼個將死之人花太大代價,值得麼?
放棄治療這事兒大家其實也是好心的替院長省錢,便有人決定不將這人將死之事告訴院長,直接等他自己死得了。
可是誰想到,下午的時候院長竟又過來看了一遍。
就在大家心中暗道不好自己敷衍治療被發現了的時候,院長竟回頭笑著對大家說醫術很好云云,大大誇獎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一群醫生好奇的進病房觀察,赫然發現床上被泡的那個‘屍體’,竟然不知何時已恢復成了一個完好無缺的混血青年,連原本光溜溜的腦袋,都生長出了銀色的一層短髮!
大家連忙又進行一番檢查,赫然發覺從目前狀況來看,這青年人除了腦電波依舊‘沒有訊號’之外,其餘全身,幾乎比最健康地成年人還要健康!
醫生們嘀咕著‘這他媽太不可思議’之類的話離開,最後一位張醫生調來白荷珠看護著他。
一轉眼天已變黑,狂風席捲著海浪拍打遠處的礁石,窗外又有樹木被吹得如鬼影般晃動,白荷珠也照顧了青年人整整五個多小時。
其實也就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甚至不用看太久,白荷珠便已發現青年人的樣子真的很英俊。
不同於那些和這青年人似在同齡的男星,這人非但身上肌肉均勻有致,而且面部線條如被藝術家精雕細琢過一般,英挺之中帶著硬朗,換句話說就是男人味十足。
這無疑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可是他招惹到了什麼人才弄成那副樣子呢?難道是深水角的奎爺?
他這樣迅速的恢復了傷勢,顯然不是醫生們的成果,那麼他或許真的是進化者也說不定呢!
將這兩者聯絡起來,白荷珠猛地嬌軀一顫,下意識的從凳子上跳起來躲到視窗處,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青年人。
她忽的想起來,前一段時間出現了一個自稱是‘開膛手馬丁’的年輕人,專門於夜晚的港九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