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這人實在不明智,那房子是被空間科技製造,一旦內部發生大規模爆炸,很有可能產生空間裂縫將大家都抽進去。”
達倫如馬景濤一般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又如何!?只要能殺掉你這個殺人兇手,縱然是用全世界和我自己的生命一起陪葬,我也認了!”
陰月天道:“我已說過,你的女人不是被我殺死。”
“你放屁!”達倫一翻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大罵粗話:“你這個該死的、令人厭惡的蛆蟲!我親眼所見的事難道還能有假!?你既然敢殺人,為什麼不敢承認!?”
陰月天無奈的聳聳肩。
這事還要從五分鐘前說起。
陰月天不喜酒桌文化,或者說他很討厭與自己關係非常好的幾人都能有開心的情感而自己只能僵硬的喝酒這樣的場面,所以早早的回房去睡。
在拓跋雷火的房間裡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都喝得發懵,甜兒便先離開,迷迷瞪瞪的回到陰月天的房間,脫光了衣服就爬進了陰月天的被窩裡。
小妮子或者有什麼借酒亂性的想法,只是她的確喝的有點多,抱著陰月天磨蹭了幾下便睡著了。
她睡著,陰月天卻醒了。
在經歷了與傑西卡在鬼遊輪上的事後,他已經有了‘**’,至少已經做不到以前那般坐懷不亂。在甜兒鑽到自己懷裡呢喃亂語之時,陰月天就已經感覺到小陰月天的蠢蠢欲動。
他本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且更知道甜兒巴不得和自己發生什麼,正常來說,陰月天是真的該‘幹’點什麼。
只是飲酒過多的一個弊病就是尿也變多了,陰月天雖然能調節自己身體裡的一切,卻不可能把尿這種東西變沒了……就像他不可能直接在自己胃裡變出生產能量的食物一樣。
所以陰月天決定先如廁一下再回來解決問題。
偏生這二層樓房雖然是用空間科技製造,但空間科技也是要花錢的,為了節省拓展空間的花費,樓房的第二層大都是普通二星級的普間客房,然後有兩個大型公共浴室和四個廁所。
浴室和廁所都是外接的,想要解手,自然得出去。
陰月天來到廁所還未進門,旁邊女廁已有血腥味傳來。
當然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血腥味(矮油,太邪惡啦~),而是大量鮮血噴湧出來後非常濃重還沾染著死氣的血腥味。
陰月天停下腳步,探查力場立刻擴散出去,這一由不動冥王和須彌感官組合後的力場,完全能夠將一定範圍內的所有物體輪廓清晰地映入陰月天腦海。
所以他立刻發覺,旁邊的女廁中有一具屍體倒在地上,生命氣息已經接近消弭。
毫不猶豫的,陰月天推開女廁走了進去。
這衛生間顯然很乾淨,明亮白潔的方磚鋪在了地板和天花板,四周是紋絡分明的木質桌布。
整個女衛生間面積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左右,有六排單廁並列,地板非常乾淨,明顯經常有人打掃,甚至空氣中還淡淡的漂著香水百合的味道。
女屍倒落在洗漱臺的前面,她明顯是喉嚨瞬間被人隔斷,因為洗漱臺的大鏡子上被噴的到處都是鮮血,而且她被割喉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幾分鐘內,鮮血上的溫度還未完全消失。
陰月天用指尖抹過鏡子上的血,放入口中抿了一下,吐出。
他很確定這女人是在五分鐘內遇襲的,因為血液中大部分血紅細胞還在分裂。
可是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一件事,陰月天的房間距離廁所有大概三十多米的距離,他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也用了接近三分鐘,剛才嗅到血腥味頓了一下,再加上進女廁觀察,又耗費了一兩分鐘。
而這個時間和空間範圍內,無論任何人有殺意的外洩,都瞞不住陰月天的感官才對。
更何況女廁是封閉的,縱然兇手擁有隱身的能力,也絕無可能瞞得過陰月天的探察。
那麼……兇手既沒有離開,又沒有現身,‘他’究竟去哪了呢?
陰月天蹲下來將側倒的女屍翻的正面向上,兩指扒開她喉嚨猙獰的傷口仔細看著。
毫無疑問,一刀割喉,兇手的作案手法絕不遜色於陰月天自己,快準狠無一不精。
正因為兇手殺人手法很精湛,傷口處更加不可能留下什麼痕跡。
陰月天放棄透過傷口來找出兇手的想法了。
他本也不是什麼偵探刑警,又和地上的這個死者毫無關係,實在沒必要摻乎到一件莫名其妙的兇殺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