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薄膜讓他的身體都有些粘滯,動作變得緩慢了不少。
不過進一步,前方已是海闊天空。
充斥著白色類伊斯蘭建築的小鎮映入眼簾,但再往後眺望,卻是一片黑色的哥特式建築。
這一黑一白,涇渭分明的將一個小鎮分成前後兩半,出奇的,前方陽光明媚,空氣中都傳來暖暖的陽光味道,後方卻是陰雲密佈,有厚雨積鬱的徵兆。
狼挑了挑眉,望向空中的目光落下。
前方陰月天的身影靜立,左右似是在觀察什麼。
狼也左右看看,卻沒有看到先他一步進來的甜兒。
他走上去道:“喂,小王八蛋,甜兒呢?”
陰月天回頭,一臉古怪的看著他:“我只感應到你走進來,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狼皺眉道:“這不可能啊!?她怎的會不在呢?”
陰月天想了想,道:“還記得我第二場文科的筆試吧?”
狼眼睛一亮:“你是說針對性考核?”
他嘎巴著唇:“可是,為什麼針對性考核會將你我分到一起呢?你的虐殺本源可是大大的負能量,老子的狼之血意卻是貨真價實的正能量。”
陰月天若有所思的:“或許,區分的方式並不是按照能量……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
兩人沉悶的前行,誰也沒有說話的**。
前方的鎮子,看起來近在咫尺,但竟是很遙遠,遙遠到兩個人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走到鎮子的邊緣。
狼終於意識到不對:“難道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
陰月天道:“不是,我有留意腳下……想必這也是空間科技的拓展,別忘了上山時的那條路。”
狼奇道:“我還以為這裡才是幻境。”
陰月天道;“假作真時真亦假。”
狼:“所以?”
陰月天啃著右手中指的第二關節,沉吟道:“或者我們一開始下山時經過被雨林包圍的山道才是幻境。”
狼道:“可是我嗅到了樹葉的味道。”
陰月天道:“幻境佈下的地方,未必不能有樹。”
狼道:“要不……我們加速?”
陰月天道:“無所謂,不過……我餓了。”
狼輕嘆一聲,突地狀若撲食的猛虎,身形一下子衝入到大路旁邊的草叢中,一番雞飛狗跳,這人拎著一隻穿著西裝馬甲的肥兔子走了出來。
他笑:“你也早就發現這隻一直跟著我們的兔子了?”
陰月天沒說什麼,只是揮手出去,一根金屬絲已在指間發出咻咻的聲音飛出,幾秒後,距離兩人不太遠的一棵樹木碎成一地整齊的木塊,然後被金屬絲捆著拽回了兩人腳下。
這二人向來無法無天,居然就這樣坐在大路正中,將木塊引燃起來。
狼手裡的兔子在掙扎,只是它的嘴裡被塞了一大塊石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陰月天剛注意到這一點,奇道:“你居然塞住了它的嘴巴?”
狼道:“正如你看到的。”
陰月天道:“可它是一直兔子?”
狼道:“可它穿著衣服。”
陰月天拎起兔子,仔細打量了幾下,嘆息一聲,將兔子扔飛半空。
他靜靜的閉上眼,兩手都有一柄手術刀刺破血肉而出。
兔子落下,數抹刀光閃爍,完整的皮毛、頭部和全部內臟都落入路邊的草叢,僅剩連著裡脊肉的四肢。
狼接過,草草的用瓶裝水洗了洗,穿上木棍便開始烤了起來。
這本來是很平凡的舉動,就算有人看到,也頂多表示陰月天的刀工不錯。
只是某漆黑的房間中,幾個穿著軍裝坐在監視器前的男人卻目瞪口呆。
a道:“……他們居然把‘信使’烤著吃了!?”
b道:“好像……是這樣的。”
c道:“我靠不是吧?那可是派過去發任務的信使,連任務函都還沒有遞上就被吃了?那我們發給這兩人的任務怎麼辦?”
三人面面相覷……
a道:“沒辦法,誰讓信使跟了他們十幾分鍾都不冒頭呢?再派出一個吧。”
c道:“你不怕這個也被吃了?”
b道:“應該不會吧?”
a道:“為防有變,這次換鷹信使吧。”
蒼鷹啼唳,翱翔於藍天之上,鷹眼如炬,利爪如錐。
這展翼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