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都是一身白袍,那個女人同樣如此,那一隻豐滿的肥碩外露在外,僅用一朵金花貼在葡萄上,金花太小,葡萄太大,導致微微有些發紫的凝暈還露在外滿一小塊。
他們都注意到陰月天的到來,中年和女人只是對他微微一笑,青年的兩眼卻立刻殺機迸露,濃濃的寒氣從他身上向四周蔓延。
只是他馬上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恨恨的收了寒氣。
狼看也沒看陰月天,只是咕咚咚把著瓶子喝了一大口酒,將手中籌碼扔出去五個:“五十萬。”
他們在玩梭哈,一種很古老的賭博專案。
陰月天掃了眼桌面,微笑。
此刻已經發到第三輪牌,青年的牌面是兩張三,中年的牌面是一張梅花七和一張方塊九,女人的牌面是一張a和一張10,狼是一張黑桃六和一張j。
在陰月天躍下時,他便已看到狼翻起一下的底牌是一張梅花二。
2、6、j,這實在是很爛的一手牌,非但接不成順子,而且也不是同花,唯一可以搏一搏的機會是坐等三條。
反觀青年已是一對,中年牌面可以播順子,女人也是同樣,就算大家都是一把碎牌,女人還有張a,算散牌也輪不到狼大。
陰月天嘆道:“像你這樣的人,不成窮光蛋實在是奇蹟。”
中年溫和的笑:“卡夫曼先生是方外之人,錢財是身外之物,自是不會計較這些。”
女人也是嫵媚的:“卡夫曼先生一滴血也值萬金,若他想,億萬富翁當然不是什麼難事。”
青年冷笑:“只可惜這億萬富翁似是很不走運,短短十幾分鍾,已經輸了上千萬。”
他們三人的話讓狼翻了個白眼,道:“你們他媽的跟不跟?說些廢話能當籌碼的話,相聲演員早是億萬富翁了。”
女人道:“雖然看起來我除了賭散牌和對子三條之外沒什麼贏頭,不過我一向相信‘男色如春’,這位小帥哥來了,說不定我的運氣也會變好,當然要跟。”
中年道:“我搏順子的機會很大,為什麼不跟?”
青年道:“跟,加一百萬。”
籌碼落下,中年對陰月天道:“若這個小兄弟已是三條,贏的機率自然很高,只是你覺得,他像不像是在偷雞呢?”
陰月天道:“他殺機外露,面色陰冷,似是勝券在握頗有大殺四方之勢,我覺得不像是偷雞。”
青年冷笑,也不說話。
中年嘆道:“可惜我實在有同花的趨勢,否則說不得真的不跟了。”
說著,便推出了一摞籌碼。
女人聳聳肩,將牌扣下:“小帥哥,姐姐雖然相信你能給我帶來好運,但姐姐的錢賺的可不太容易呢,所以,抱歉嘍。”
陰月天微笑,隨手將狼的牌扣下:“我替他不跟了。”
狼瞪了陰月天一眼,繼續喝酒。
最終結果是青年三條,中年沒博出同花。
後者嘆息道:“真是不太走運啊。”
陰月天道:“賭場上,怎會有勝負定勢?除了一個人,這世上好像沒有逢賭必贏的人。”
女人嬌笑:“弟弟是說賭神?”
“不。”
陰月天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第七章 賭(下)(補加更)
女人吃吃的笑:“小帥哥可是很會說大話啊。”
陰月天道:“我或許說過謊,卻從未說過大話,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旁邊這隻醉狼。”
狼翻白眼:“你小王八蛋才醉了,老子清醒的很。”
陰月天道:“你若清醒,便不該穿著這一身不守規矩的衣服,又用自己的血賒了這麼多籌碼。”
狼道:“你猜到了?”
他滿不在乎的道:“狗屎,就算老子賒了不還,就算老子不守規矩,別人又能把我怎樣?”
中年笑道:“當然不會有人把你如何,我家主人一直對卡夫曼先生倍加推崇,說先生在未來的大災難中必將成為中流砥柱。為表敬意,閣下賒的三千萬,便算作在下給你的見面禮。”
狼道:“你家主人?操,既然認識老子,就讓他出來見老子,躲躲藏藏的算個屁的好漢?”
中年人也不氣惱,道:“我家主人當然不是什麼好漢,事實上主人一直覺得,卡夫曼先生才是真正的好漢。”
陰月天道:“你是這賭場的經理?”
中年人微笑:“微笑死神陰月天先生,很榮幸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