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天道:“有一句話叫公私分明。”
戴爾文道:“我若真能做到公私分明,當年也不會幫你盜取荷魯斯的銀盤。”
陰月天道:“這倒是大實話。”
戴爾文道:“朋友之間,或者可以有矛盾,或者可以有隔閡,但朋友始終是朋友,割不斷,抹不掉,尤其是你有對我感到歉意的想法,那我們之間,再多的問題,也就煙消雲散了。”
陰月天道:“朋友,本就是如此?”
戴爾文道:“只有真心相交的朋友,才是如此。”
陰月天道:“所以,你不抓我了?”
戴爾文忽的一笑,很瀟灑的躺在木質地板上,高聲道:“我們本就是朋友不是嗎?不過為了表達你對我的歉意,這一次日本之旅,你要給我全額報銷!”
陰月天道:“多少都沒問題。”
兩人用茶杯相碰一下,共飲下。
陰月天:“……”
戴爾文:“……”
戴爾文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陰月天道:“怎可能兩人同時產生錯覺?”
瞬間,兩人的目光同時射向庭院的某個房間。
戴爾文的‘鋼鐵嗅覺’,陰月天的‘須彌感官’和‘不動冥王’,同為這世間最強的感官之一,兩人幾乎是同時,感覺到在那房間的日式推拉門後,似是有一雙眼放射出了凌厲陰悚的寒芒。
但當兩個人的感官同時觸及門後,卻發現根本什麼都沒有!!!
這實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戴爾文皺眉道:“看起來你來到這裡的資訊已經洩露。”
陰月天道:“不可能。”
戴爾文道:“據我所知,日本忍者中的確有一部分超級忍者能夠遮蔽我的鋼鐵嗅覺。”
陰月天道:“那又怎能斷定他的目標是我?”
戴爾文笑:“不是你小子,難道會是我不成?誰會待著沒事盯住一個遊客?”
陰月天道:“除非那個遊客是前國際刑警。”
縱然二人現在談笑風生,但這卻也只是他們即便危險臨頭也絕不慌亂的強者特性而已,實際上兩人心中,已經同時加強了戒備。
陰月天與戴爾文繼續閒聊,不過也同時在不動聲色的感應著周圍的情況。
只是那雙寒眸卻再也沒有出現,卻不知是敏感的發現了他們的洞悉,還是不打算再繼續偷窺下去。
沒多久,外接長廊上傳來腳步聲,卻是那位名為桂言葉的黑髮女孩子穿著一身碎花和服和潔白的襪子匆匆跑來。
她顯然沒有料到這裡居然還出現了另一個人,侷促的一躬身:“戴爾文先生,出事了!”
雖庭院、外接長廊以及推拉紙門都頗具日本的古色古風,但實際上溫泉旅館的內部,還是很現代化的,尤其是房間與房間之間的牆壁,以及房門,都是實木夾帶合金板打造,很注重保護客人的個人**。
但這也意味著,一旦某個人在自己的房間中發現了什麼,便很難被人知道。
死的人叫阿部規秀,42歲男,日本一家報社的記者。
阿部規秀的死法很蹊蹺,他的整個腦袋都被切了下來,喉嚨處的切痕平滑,且被切開的地方正好是頸椎的骨骼上,也即是說,兇手作案時用力極大,且完全是一次性完成。
他的房間中門窗緊鎖,頭被切下來的時候明顯本人處於健康狀態,這也導致了胸腔中的血全都從脖子斷口處噴出,連天花板都被噴到。然後死屍倒地,血又將並不大的客房中80%以上的地板都染紅。
據發現屍體的27歲的女服務生宮澤相椿說,她是發現阿部規秀沒有吃晚飯,想來叫他,卻不想來到門前時感覺到自己腳踩在了‘水’上,低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的白襪子已經被血染紅,這才慌張的去找人。
旅館老闆,56歲的井下一郎也證實了宮澤相椿說的是真的。
戴爾文蹲下身子,將手指按在地上已經發黑的血上捻起看看,又仔細的在房間中掃視一番,這才回頭道:“阿部規秀,死因被利器割斷頭顱,死亡時間約在兩小時之內,房間中並無兇手留下過的明顯痕跡。最關鍵的是,他的血從胸腔中噴出時,本人正處於亢奮狀態,血噴的極快,若下手的人不是什麼鬼怪的話,那便一定是……進化者下手。”
說著,他的目光已經不由自主的瞥向了陰月天。
第二章 人命案
在登天塔舉辦的戰神大賽,固然讓他的臉出現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