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一層層’的剝開,並不像剝粽子那麼簡單,因為人的身體是有汗毛的。
這種毛髮在剝皮時實在很難處理,若是不想將它們通通割斷,就只能用刀在毛孔中畫個圈,將皮層與皮層間的化學物質徹底解開。
當面板徹底從身體上脫離,桌上的肥胖女人已經溼透了。
就像無良商人賣的那種注水過多的死豬肉,肥的發白,卻無油。
弄溼她的,自然是汗水,而不是另一種水。
濃的發臭的汗水失去了汗腺和面板腺的過濾,便如在將臭雞蛋保險了數月的冰箱,一開啟,便會讓人滿嘴滿鼻腔都充斥著腥臭的感覺。
那簡直就像生吞了還帶著活蛆的大便。
陰月天並非沒有味覺,相反,他的味覺比常人還靈敏數十倍。
但他依舊在專心致志的解剖著肥胖的女人,彷彿一個科學家在鑽研著能夠獲得諾貝爾獎的專案一般熱情。
這種事他已做過很多次,只是他以前解剖的都是死人。
桌上的胖女人不是死人,但她卻比死人還‘死’。
至少我認為,就算一具屍體被一層層的將表皮真皮皮下組織脂肪肌肉血管骨骼完全剝離下來,也會坐起來大叫一聲真你媽疼啊!
胖女人雖不是死人,但她卻是一個女人。
女人,通常都比男人更有毅力,更能忍耐。
她不叫不動,甚至連哼都不哼一聲,當然不是她不痛,恰恰相反,她現在巴不得解剖自己的少年將自己一刀捅死。
但她不敢。
因為這個打扮得像是小混混的少年將她扔在桌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我不會捂住你的嘴,也不會捆住你。但你只要動一下,喊一句,我就殺一個人。”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胖女人的瘦老公已經被他用四柄長柄手術刀將四肢釘在牆上。
若是這間別墅內只有胖女人和她的瘦老公,恐怕胖女人早已叫了出來。
但房間中恐慌著,絕望著,憤怒著的,還有她的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他們雖已不小,卻也沒到具備‘敢於為自己的母親反抗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勇氣’的年齡。
所以他們只能眼睜睜,捂著嘴流著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被**解剖。
雖然陰月天在做著很殘忍的事,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一個女人,當她擁有了一種名為‘母愛’的感情,那麼她真的是一個偉大的人。
這讓陰月天更加懷念自己的母親,和瑪麗蓮。
他在做的事,是在為了她們而做,為了自己的母親,去剝奪別人的母親。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解剖,而是為了獲得能量。
這個過程是收穫別人的負面情緒,然後將之轉化成虐殺本源的能量。
他一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他知道,獲得負面情緒的最快方法絕不是直接一步步將一個人殺死,而是讓他,看著他最親的人遭受虐殺。
這已是他進入的第三十七個家庭,以他的速度,最多隻要三個小時,就足以將這個富人居住區徹底掃蕩一遍。
之所以進入富人區而不是貧民區,是因為‘他知道了’。
他總是知道一些事,這便讓‘我知道了’幾乎成為他的口頭禪。
他知道,窮人對於親情的重視遠比富人多的多,因為他們幾乎一無所有,唯一擁有的,便是無比珍視的感情。
當一個人重視,珍視某件事物的時候,你摧毀這個事物,便會遭遇強烈的反抗。
陰月天雖不怕別人反抗,卻會覺得麻煩。
像這樣多好,解剖富人的妻子、母親,他們雖會憤怒恐慌,卻沒勇氣反抗,然後解剖他們的父親,解剖他們的兄弟姐妹,最後解剖他們自己。
這期間,陰月天會獲得憤怒、恐慌、痛苦、擔心,最後是絕望。
所以當他將胖女人肥胖臃腫,上面流淌著黃色肥油和紅色鮮血的心臟隨手扔在一旁的時候。
當他微笑著說‘下一個輪到誰呢’的時候。
一瞬間,房間中黑霧瀰漫。
荷魯斯的銀盤持續時間是七天,七天之後,它便會自己從空中掉落,紅蓮業火也會消散。
當陰月天從這個富人區中走出的時候,他僅僅用了五個小時。
這期間他嘗試了很多‘變招’。
比如在丈夫面前殺死妻子,在妻子面前殺死丈夫,在父母面前殺死孩子,在孩子面前殺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