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已靜。
風靜,自然風散。
被風捲起的所有,若雨點般砸向地面。
似有似無的風,吹動著人慢慢向前飄行,直至飛出幾十米,人的兩腳落在天台上。
人,自然是奎斯特,人,卻已不是人。
人不是人,人只是死人。
奎斯特雖已死,意識卻未消失。
他茫然的看著不遠處的陰月天,緩步前行。
走出數米,奎斯特距離陰月天也不過幾個身位。
這是這幾個身位,卻遠若天塹。
他踉蹌半步,身體一晃跪在了地上。
便彷彿對陰月天臣服,又或者是在對死去的瑪麗蓮致歉。
血,從他的額上緩緩流下,卻不那麼明朗的紅。
而是紅白相加。
紅的是血,白的,自然是腦漿。
它們都是從眉心的傷口中流出,然後混合了眼睛、鼻孔和唇角流出的血,一起沿著下巴滴落在了地上。
屍體倒落塵埃,最終也沒有觸碰到陰月天半分。
陰月天揮手。
他的手揮出很勁的風,將褲子上的火吹熄。
他立在原地,看了地上的屍體很久,這才一腳將屍體的頭踩碎。
然後,少年人露出了笑容。
溫柔而又猙獰。
他忽的撲在屍體上,一雙手,十根指深深的刺入無頭屍體的皮肉中,然後大笑。
笑的狂放,笑的桀驁。
他狀若瘋癲般將屍體撕得粉碎,血液揚上天空,然後落回。
他的臉,他的衣,被鮮血沾染。
他的動作瘋狂,眼卻格外冰冷,沒有一絲瘋狂人該有的顏色。
他的笑幾乎擴大到耳根,那習慣性的溫柔笑容上,又新增了張狂不羈的崢嶸。
無論任何人來看,他所做的事,都是毫無意義的。可偏偏,他卻依舊在做。
這本不是他會做的事,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少年從來都是冷靜的,絕不可能做出毫無意義的事。
但又有誰知道,陰月天在做的,在撕碎的,其實並不是奎斯特的屍體。
屍體的名字,叫陰月天。
陰月天在撕碎陰月天,這句話寫出來時,即便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但如你們所知,他的確在做這種事,而我也的確在向你們訴說。
因為被撕碎的那個陰月天,他是弱小的,低調的,無法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也無法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他是一個影子,是一片陰霾,就像這個世界所有弱小的人一樣,都該死!
他的死,見證了另一個人的生。
這個人也叫陰月天。
只是這個人,將變得強大,囂張,能夠保護自己想保護的,然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這是我想要表達的故事……故事的主線不在於他是多麼嗜殺,多麼殘忍,多麼冷血無情,而在於,一個人的成功,或許脫離不開他所接受的環境和他本身的天賦,但更重要的是,想要變強,就一定要用命去拼,要善用自己的智慧,同時在變的真正強大之前,一定要懂得隱忍。
ps:悲劇的我,又欠了三章加更。
這實在是從不拖欠的我難以忍受的,但卻也必須學會忍受的。
很感謝各位的收藏和我的編輯瓜哥給的推薦,雖然這事於這雙手來說很悲劇,但之於我自己,卻是大大的喜劇。
我只能說,感激不盡!
第三十二章 你們兩個……
當奎斯特的屍體徹底變成碎肉,當陰月天的全身都被骯髒的血和內臟沾滿。
他終於停了下來。
然後他站起身,慢慢的回頭。
他的身後,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他微笑,道:“金剛狼,約翰·卡夫曼。”
約翰一愣,道:“我們見過?”
陰月天道:“大概是你忘記了吧,數天以前在南太平洋某座島上的遺落都市裡。”
他道:“只是當時我在你眼裡大概只是螻蟻,連入你目的資格都沒有。”
狼愕然,大手在亂糟糟的頭髮上撓了撓:“是嗎?或許吧。”
陰月天道:“你找我,有事?”
約翰·卡夫曼咧嘴一笑,笑容中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自信。
他道:“有人讓我通知你,你想要做的事已經結束,該滾了!”
陰月天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