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前面說,這突如其來的火焰已經讓政府焦頭爛額,偏生這見鬼的火焰阻擋一切實體,卻不能阻止電磁訊號的傳遞。
然後坦尚尼亞,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一件事。
辛吉達內,已經有六千多人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雖與外隔絕,導致辛吉達人民產生恐慌,但市政府的安撫和大災變多年來帶給人們的刺激產生的習慣,已經讓人民漸漸重回正軌。
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火焰會消失,且電視電話可通,這便使得人民相對更加安定一些。
然而六千多人的死亡時間便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讓人民的慌亂再也無法阻止。
還阻止個屁,網路上那慘不忍睹的一張張照片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此殘酷的虐殺手段,簡直讓民眾以為自己生活在了地獄。
——無論任何一個人,看到被剝了十幾層甚至幾十層後的無數屍體,也一定以為自己進入了地獄。
而且外界得到的最新訊息,辛吉達市內的警察,已經有三百多人遞出辭呈,這還不包括看到那如噩夢般場景後直接瘋掉的十幾名警察。
一下子,坦尚尼亞便直接變成了地獄,死神滅世的謠言在城市內傳開。
人們開始變得瘋狂,他們齊齊的走上街道,用手中的武器瘋了般的攻擊一切可以攻擊的男人,撕咬姦汙一切入目的女人,砸碎一切可以砸碎的東西,焚燒一切可以焚燒的東西。
這便讓坦尚尼亞政府越來越陷入被動。
最讓總統頭疼的,其實真的不是火焰與混亂,而是應該被阻止的電視、電話與網路的訊號沒有被阻止,這便使得全世界的目光都放在了這裡。
家醜不但已經外傳,而且還傳的轟轟烈烈。
其實頭疼的不止是坦尚尼亞的政府官員。
還有戴爾文。
帥哥戴此刻幾乎看不出之前的風流倜儻,他一臉憔悴的站在人山人海的圍觀群眾中,望著紅蓮火牆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他已經五天沒睡,從辛吉達內部傳出上千人被虐殺致死的訊息時他就已經知曉。
他連夜趕來,是因為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事情,是陰月天做的,而自己,則為這個少年提供了助攻。
這真是一件足以讓他崩潰的事,若不是旁邊有兩個國際刑警的同事攔著,他幾乎已經衝進火海。
他實在怕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若是,那將是他一生都無法洗脫的罪責。
這種無邊無沿的恐懼,讓他許久未進食的胃瘋狂抽搐,抽搐到想要嘔吐。
幸好強烈的恐懼感還沒讓他忘記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這道火牆,全世界能透過它的,不足五十人。”
而他,恰巧不在這五十人的範圍內。
這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就在戴爾文即將被自己的預感折磨得幾乎昏厥過去時,他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出現本該無比顯眼的,至少也能一下子引起圍觀群眾的大範圍恐慌,但相較眼前通天的紅蓮火牆,他簡直算不上什麼。
他分開人群走過去,對眼前的男人道:“好久不見。”
五天的不吃不喝不言不語,讓他的嗓子無比干涸。
他沙啞著喉嚨又重新說了一遍:“好久不見,金剛狼……卡夫曼。”
立在他對面的男人,自然是約翰·卡夫曼。
他被他吵到,回頭看向他。
然後他冷笑道:“戴爾文,你是來逮捕老子的麼?很可惜啊,老子沒時間。”
一個人敢對國際刑警的逮捕說出自己沒時間這種話,已經算是大膽,更何況他還對戴爾文自稱老子。
戴爾文道:“那真是太巧了,因為我也沒時間。”
他又道:“可是像你這樣的人,本不該是喜歡看熱鬧的。”
約翰·卡夫曼道:“老子當然不是。”
戴爾文道:“可你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什麼陰謀?”
約翰·卡夫曼冷笑:“老子要做什麼,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何須陰謀?”
戴爾文道:“好吧,我換個問題。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約翰·卡夫曼轉頭看向紅蓮火牆,目光幽深:“我是人。”
戴爾文道:“看得出來。”
約翰·卡夫曼道:“是人,當然會有朋友。”
戴爾文一愣:“你是為耶利奇而來?”
約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