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這小子居然在電視臺!?”
耶利奇端著紅酒笑著:“好像是的。”
奎斯特猙獰一笑:“耶利奇先生,抱歉我要離開一下了。”
耶利奇道:“請便。”
奎斯特哈哈大笑著向門口走去,然後撞在了一個**著身體的男人身上。
奎斯特明明比門口的男人更高更壯,還是主動撞在人家身上,偏生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兇狠的瞪向裸男,臉色瞬間數變。
他結巴道:“約……約翰……卡夫曼!?”
**的男人正是金剛狼。
他掃了眼奎斯特,便如沒看到這個人一般,跨過他的身體走到耶利奇身前。
耶利奇早已驚喜的起身,和自己的老友狠狠擁抱了一下。
他的手按在他赤著的雙肩上:“你來了這麼久,也不找我喝酒!”
他的語氣,頗有一些怨念。
約翰·卡夫曼大笑。
他道:“我若早來,你珍藏的酒早就全沒了!”
耶利奇笑道:“好酒總是要招待朋友的,給你喝了,它們的價值就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裸男:“只是我沒想過你會這樣來見我。”
約翰·卡夫曼道:“衣服燒光了,我也沒閒心去再弄一身。”
耶利奇搖頭笑:“你啊……阿爾弗雷德,去給……”
他猛地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朋友。
然後他居然狠狠一拳打在了約翰·卡夫曼的臉上!
這簡直讓旁邊剛站起身的奎斯特嚇尿。
他飛快的逃跑出去。
他實在怕發怒的狼將房子裡的所有人撕碎,這‘所有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耶利奇不是進化者。
他打完一拳,狼未痛,他的手已經捏不起拳頭了。
也由此可見這一拳用力之大。
他發瘋了一般的抓著狼的衣領咆哮:“你瘋了嗎!?我需要你來擔心?你可知那火焰,是靈魂都能燃燒的!你進來或好,若你死了呢!?若你死了呢!?”
似是語言無法發洩出胸中的憤怒,他又用左拳打在狼的臉上。
一個進化者,還是成名已久的進化者,卻被普通人接二連三的打在臉上,這無疑是奇恥大辱。
但約翰·卡夫曼非但沒動怒,反而在笑。
他笑的很暖,便如浸泡在最治癒的溫泉中,暖意從每一個毛孔侵入身體,侵入心臟,然後又從心臟的位置集中地爆發出來。
讓這股如拂過後會讓無數花朵綻放的春風之暖,瞬間又蔓延到全身。
他雙手按在耶利奇的雙肩,豪爽的大笑:“就憑你這兩拳,我便死在那火焰之中,也絕不會有一絲後悔!”
他的話簡直就如同神經病一樣沒有邏輯,但兩個人卻都知道它的含義。
他與他雖並不朝夕相處,卻也是最知心的朋友。
他會因為擔心他而捨身鑽入紅蓮火牆,他也會因為他不顧自身安危的莽撞舉動,憤怒的幾乎失去理智。
這本就是最純淨的友誼,儘管他的嘴上說這是功利的,但兩個人彼此都明白,這友情,真的比千錘萬鑿的鋼鐵更純粹。
耶利奇嘆道:“你不該來。”
約翰·卡夫曼道:“可我已經來了,難道你還想再趕我走不成?”
耶利奇搖搖頭,示意自己的管家去取一身衣服,然後牽著狼的手坐到沙發上。
鋪了整整一面牆的電視中,陰月天居然還在說話。
“……所以,我得承認錯誤是我引起的,只是沒想到牽連這麼大這麼廣。那麼,巴布什維爾,若不想被我找到後受盡折磨而死,那就主動來找我吧!我會給你一個最快最痛快的死法。”
他對著攝像機微笑:“我,就在這裡等你。”
耶利奇笑。
狼詫異:“怎麼?”
耶利奇道:“這孩子,是我的新朋友。”
狼道:“你居然會和這樣的瘋子交朋友?剛剛若我沒聽錯,他親口承認自己在富人區虐殺了七千多人,而且這混亂,也是因他而起。”
耶利奇笑,他將事情的經過跟約翰·卡夫曼說了一遍。
狼笑道:“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麼一段過去?不過你確定他能殺掉斬風奎斯特?”
耶利奇道:“他是個很謹慎的人。”
狼道:“和我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