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的目的。至於錢,在我不算什麼,再說養了這麼多年,老虎也會變成的貓的,不是嗎?”
張靜好看著紫姍:“看,我也不能算是個好人,當然不會讓人欺到頭上來;用錢買了十幾年的平靜,最後這些錢買得她們母女和江家再無關係,怎麼算也是我賺到了。”
紫姍聽到後有些驚奇:“你忍了十幾年?換成是我絕對做不到的。”
“秘書不也忍了十幾年。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她能忍我有什麼不能忍得,誰的慾望越多誰就越難受,看著她在煎熬中忍耐,我的忍耐也就沒有什麼了。最重要的是。贏的人是我。”張靜好輕輕的嘆了口氣:“只是高興不起來。”
紫姍跟著她嘆了口氣:“江叔叔對你還是……”
張靜好搖搖頭:“我一輩子都在掙扎,掙扎在自己的感情裡;這次差點死掉,忽然就想開了——說起來也是可笑。倒底是聽到他心裡沒有別人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放下,唉。但不管怎麼說,我不想再為了誰辛苦的謀算了,以後的日子我要過得開心。”
“一個人也可以開心的,對吧?”她眼中的希望濃烈起來,對將來的生活有了盼望:“我喜歡喝茶、喜歡看書、喜歡到處走一走。累了乏了就在某個小城小鎮上住上一段日子,可能會是面朝大海,可能會是在山腰之中——這樣的生活是我一直想擁有的。”
說得紫姍都在心裡生出一種渴望來,無牽無掛、漫無目的四處走走,可以發發呆、可以曬曬太陽。還可以抱著書消磨一整天。
張靜好看著紫姍笑了:“你現在還不行,因為你還有女兒要養,但是我的兒女們都已經長大成人;兒女自有兒女福嘛,我操心的話哪一天是個頭?原來心中放不下的人是你江叔叔,現在不會了。”
她看一眼窗外:“我會努力的養好身體,然後帶著簡單的行李出去走一走,不是從前旅遊式的走馬觀花,而是去真正的去看看。”
紫姍放下心來:“好是好,你可要記得給我們打電話回來;如果可以的話。記得寄些照片過來,我想看看那倒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張靜好微笑著答應,兩個人沒有再談男人,更不會提起秘書或是第三者之類的話題,她們談起了聽說的、在報刊雜誌上看到的一些值得人去的地方:第一縷陽光灑進了病房,溫暖著她們的身。而她們臉上的柔和也溫暖著看到人的心。
紫姍離開醫院的時候一身輕鬆:“張姨真是一個聰明的人,很聰明很有魅力的人;雖然她做過傻事,但她還是聰明的讓人打心裡喜歡。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老了,希望我可以成為張姨這樣的女人。”
江濤回頭看了一眼:“你發現沒有,張姨對爸不再像從前那麼上心了,可是爸反而緊張的要死,一步也不肯離開,就好像他只要走開張姨就會消失一樣。”
紫姍笑著搖頭:“男人,嘿。”
“不要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江濤捏了捏紫姍的手抗議,然後看著她的眼睛:“如果將來我也一時糊塗做了錯事的話,你會如何?”
紫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只是故意在逗自己,便板起臉來:“你真得像你爸一樣的話,那很好辦,我就嫁給你爸好了;不能成為你最心愛的人,就成為你的媽讓你孝順一輩子還債吧。”
江濤呵她的癢,紫姍笑著躲避:“我這可是好心,給你一個還債的機會還不好?”
玩鬧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柱子陰影中的譚雅;譚雅聽著江濤和紫姍說笑著離開,原本要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轉身回了醫院。
到了下午,紫姍接到電話和江濤再次趕到醫院,原來是江天流其它的兒女們都到了:他們顯然來了不短的時間,和父母都談過來了,看到江濤和紫姍的時候並不親熱,但是也沒有讓紫姍感到冷漠。
那麼一點點的距離感,反而讓江濤和紫姍更感覺到輕鬆;江子珉等人沒有對江濤說謝謝,只是說他結婚的時候一定會到,讓江濤不要想繞過家裡去。
江家的人並沒有紫姍想像中的窮兇極惡,其實看看張靜好也應該能想到,她教出來的子女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誰也沒有提起李榮鵬來,不過看江子珉等人的性格,絕對不是捱打不還手的人;但就像是張靜好一樣,他們要做什麼卻不會表現出來。
相比而言,江家的人比起沈家的人來說更加讓人喜歡不說,更像是所謂的精英。
江家的人不用再擔心了,而且因為李榮鵬和範月蘭的謀算,江濤和江家的心結解開了,反而和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