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的叫聲高亢的嚇人,可是收得也全無半點徵兆,就好像長長的汽笛聲,大家都捂著耳朵以為會響幾分鐘呢,可是卻突兀的完全消失了:聲音不是一點點的減弱,而是在最高峰的時候就忽然不見了。
很不舒服的感覺,很怪異的感覺。
楊國英揉了揉耳朵:“你要叫就叫完,沒有聽說母雞會只叫半聲就能下出蛋來得;哦,你已經是下不出蛋的雞了,自然只會叫半聲——你這不是報謊窩子嘛,會挨棍子的。”
雞,在長久歷史當中只是一個動物的名詞,可是後來該字卻被賦予另外一層意義,去表示另外的一種族群。所以,楊國英的話不只是字面上聽著難聽,往深裡一層的意思就更加的難聽了。
郝淑芬聽是聽到了,可是她現在顧不上和楊國英算帳,爬在地上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張開嘴巴用手指扣自己的喉嚨,只想趕快把那嚥下的那塊耳朵吐出來:她已經吐出一口東西來,可是全部都是流質的,並沒有那一塊耳朵存在。
她噁心壞了,並且不只是噁心的感覺,還有一種驚懼到極點的感受:她最喜歡吃得東西之一就是耳朵,不管是燻得、煮得、涼拌的、紅燒的,她統統都喜歡;剛剛她吃下去的也是耳朵,可那是人的耳朵,不是豬的耳朵!
欲哭也有淚,可是她流得淚水再多,噁心得到不行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