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看到紫姍的時候他露出關切來:“怎麼樣?都商量好了?”他說著話和紫姍身邊的人都握了握手:“我是紫姍的朋友的,李叔的身後事情就麻煩你們了,有什麼事情你們也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紫姍看到江濤的時候的確心裡安定不少,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江濤點了點頭,便帶著人向太平間走:“醫院裡手續已經辦完了,化妝師說要在這裡'免費小說'整 理遺容,可以讓我爸更為體面的前往殯儀館;我爸生前很注重儀表的,他是教授嘛,我想他會想更體面的和大家道別。”她說到這裡長吸了一口氣:“中等偏下一點點吧?我認為這不是錢的問題。”
江濤點點頭:“李叔的意思也是這樣,再說這個時候奢侈真得不見得能寄託哀思。”
殯儀官的小孫上前一步:“李小姐,其實不能說中等偏下,真得是中等;而且我認為這樣的安排很好,能非常好的表達家屬的哀傷,又能讓逝者得到尊重,卻不會太過鋪張——我們並不認為太過鋪張就是好事兒,真得。”
紫姍對她點點頭:“謝謝你的建議,孫大姐。對我的幫助很大。我並不懂這些事情,凡事要多靠你指點,我的意思就是想讓我爸走得體面而安靜,他走得已經不安詳了。”自盡的人哪裡有安詳一說?她的眼圈一紅偏過臉去忍住淚水,死者已經撒手而去。可是她的生活與日子照樣要過下去。
就像寶寶需要媽媽的照顧。她不會因為李耀旭的死一天之內長大成人;而今天下午法院還是會開庭,她的公司也一樣要正常營業……。所有的事情還是按著原來的軌跡向前奔行,她不管有多麼的傷心都要擔起她所有的應盡的責任與義務來,無可逃避。
人活著本來就是如此。而悲傷不會永遠都在的。她相信自己會處理好一切,就像原來一團糟的生活,已經在她的手中有了很大的改變:不管發生什麼,她現在已經經濟獨立。能夠完全依靠自己養活自己和孩子,這一點就是她最大的底氣——沒有什麼是她不可以應對的。經過婚姻的最低谷後,她知道只要自己想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孫大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李小姐,一切都會好起來得。”她看過太多的生死離合,知道此時太多的勸解反而更能觸及家屬的傷痛,所以一句安慰後她就和紫姍說起了正事來,只有眼下要處理的事情才能讓家屬自傷感中解脫出來,讓她們知道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進了太平間再次看到父親,紫於還是落下淚來,沒有拒絕江濤的手並且對他說:“我沒有事兒,我可以的。”
江濤看著她只有心痛,但是世上有些事情是他人永遠無法替代的,所以他只是握住紫姍的手讓她知道:自己就在這裡,只要她需要他隨時都在,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
孫大姐讓化妝師工作,她和紫姍等人退出去看開啟的水晶棺,同時給紫姍說需要注意的事項:有一些是老傳統、老講究,是不是迷信在此時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家屬只是需要有什麼能寄託他們的傷心而已;所以她講解的很詳細,就是為了讓紫姍清楚並記下,這樣能分散家屬的注意力,讓其不會再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
紫姍正和孫大姐說話的時候,李榮琪走了進來;因為她穿得是高跟鞋所以摔倒時扭了一下,當時並沒有感覺很痛,可是站起來的時候卻痛得她流出淚水來:江濤根本不理會她的呼痛,而她原本因為鞋只能勉強追上江濤,傷了腳自然是無法跟上了。
沒有辦法她歇了歇才趕過來,看到紫姍的時候她吸了一口氣,說實話她面對紫姍的時候還是有些懼意的,那是自小形成的:要得益於她母親對她的恐嚇——不停的說紫姍的壞話,比如紫姍會把她賣掉,或是把老鼠藥放在小食品裡把她毒死之類的。
再加上紫姍對她說話沒有多少笑臉,自幼她在心底都對紫姍有些怕,所以很瞧不起她也不敢對紫姍太過份。但是她現在對自己心中生出來的懼意很生氣,所以吸了口氣後急走兩步:“李紫姍,你想做什麼,一個人就把爸的身後事辦了?是不是有虧心事想快點讓爸火化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紫姍看著她:“你如果是來幫忙的或是來商量正事的,那就留下來說句人話,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你不滾的話,我會幫你滾出去,真正讓你滾著出去。我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明白嗎?”
在紫姍手上吃過虧的李榮琪,看看紫姍再看看她身邊的江濤,知道現在形式對她是不利的,因為她只有一個人,如果堅持胡說八道提起不著邊際的話,李紫姍真得會讓她“滾”著出去,因此她決定好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