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搖頭:“我又不是神仙,只不過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在剛剛李榮琪傷了我見到警察要求見林浩時,我才確定了那麼七八分。看看吧,是與不是總之都有好玩的。事情總和林浩脫不了關係的。”
李榮琪終於被林浩說服,轉身跟著醫生們向外走,但是她和一直低著頭的馬麗不同。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林浩,那眼神叫一個慘兮兮,盼著林浩能馬上想到辦法救她離開;不過她的希望並不太可能,因為林浩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林浩的心思已經轉到了旁處去,想得就是怎麼做才能讓此事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對於他來說,馬麗也好、李榮琪也罷都只是棋子而已,死活哪裡會放在心上?頂多就是對失去兩顆棋子有些可惜,因為能用的棋子畢竟不多。
乜靜就在李榮琪經過自己身邊時對她笑了笑:“聽說你懷孕了?嘖,精神病人可以生養嘛,好像有不少的精神病人是不能生孩子的。因為怕遺傳吧?我是這麼聽說的,你們聽說過沒有?”她的嗓門還真得不小,反正不遠處的林浩能聽得清清楚楚。
楚香和安平很配合:“聽說過,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兒;李榮琪就算是懷孕了,應該也不能生吧?”她們說得並不確定。只是在討論而已。
醫生們已經開口:“也不一定啊,要看……”
李榮琪忽然推開了醫生就衝向林浩:“不,不,我不要跟他們走,他們會拿掉我的孩子,他們不會讓我離開的!我不去,林大哥,你不要讓他們帶我走,你快說話啊,你是律師。”她的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說著話都跪倒在地上:“求求你了,不要讓他們帶走我。”
紫姍也不知道她是真得心疼自己肚中的孩子,還是出於對精神病院的害怕,但是她向林浩的求懇卻是一點兒也不作偽的;想到李榮琪曾經流產過,她真得懷疑李榮琪有做母親的自覺性。
林浩拉起她來在她耳邊說著什麼,紫姍和江濤等人當然聽不到,但是能看到李榮琪激動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而醫生們也很緊張,他們肯讓林浩接近李榮琪就是因為李榮琪好像平靜下來了,而且林浩說過李榮琪認識他不會傷害他的,但眼下李榮琪這麼激動他們可真得很擔心林浩的安全。
所以醫生們也不管林浩的暗示,互相一打眼色趁著李榮琪把注意力全放在林浩身上的時候,撲過去扯住了李榮琪的雙臂;他們是在儘自己的職責,保護林浩不受到傷害的同時也是保護李榮琪,免得她再做出傷害人的舉動讓她背上更多的罪惡。
醫生們當然是把李榮琪當作精神病人來看待,而且還是那種狂燥性的,因此都是格外用力,生怕李榮琪再掙脫:按著他們的經驗,像李榮琪這樣的病人在病發的時候,一旦掙脫就會狂性大發——殺人都不稀罕的。
捉到李榮琪後,早有見慣一切的護士上前,手裡拿著鎮靜劑,為得就是讓李榮琪平靜下來,這是很平常的治療手段;但是落在李榮琪的眼中卻是驚恐至極:醫生們如狼似虎,幾隻大手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夾得她生痛,而且那護士在這個時候還拿來了針,在她看來那當然不會是好東西。
也的確算不得是好東西,對正常人來的確不是好東西。李榮琪嚇得眼睛睜得老大,看著林浩狂喊起來:“救救我,快來救救我!林大哥,救我啊救我。”她哭喊著,可是林浩一動不動也不開口,任由醫生們抓著她,看著護士拿著針走近李榮琪。
林浩其實看得人並不是護士,他現在怒目而視的人是江濤;不是先開口的乜靜也不是後來開口附和的安平和楚香,他緊緊的盯著江濤:他知道乜靜等人會說出那些話肯定是江濤的授意!
他不知道江濤為什麼要這麼做,要對付李榮琪和馬麗的話,現在他也沒有阻止她們被醫院的人帶走,反而在勸李榮琪跟醫院的人走;按理說他所做得正應該是江濤希望的,那江濤為什麼要破壞呢?就為了和他作對?江濤絕對不是那種人。
林浩猜不到江濤想要做什麼,而對李榮琪的哭喊是充耳不聞;現在他很希望馬麗和李榮琪消失,因為她們的存在就代表了兩個字:麻煩,還是他林浩的麻煩,會影響他事業的麻煩。
李榮琪掙扎不開,而護士走到跟前用酒精棉給她在胳膊上消毒,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大喊起來:“林大哥,你就算是不顧我的死活,可是我肚子裡孩子你不能不管啊,你可是它的爸爸!林大哥,孩子不能有事,那是我和你的……”
林浩大吼一聲:“你胡說八道什麼,李榮琪你不要胡亂給肚子裡的孩子認爸爸好不好?真是瘋子到處胡亂指認……”他的話沒有說完,是因為電梯的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