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淑芬狠狠的瞪了一眼護工,因為眼看著紫姍就要被她求動,可是這個護工卻要橫插進來破壞她的好事;如果不是在紫姍在,她恨不得上前抓護工一個滿臉花。長長吸一口氣,再把目光轉到紫姍的臉上,她重新在臉上掛滿了懇求:“紫姍,只要你肯改口、再讓你的朋友改口就可以了,榮軒就能在春節前回家,我們就能有一個團圓的年,你爸也會高興的。”
她不忘總提起李耀旭,為得就是讓紫姍的心軟點再軟點;為了她的兒子,讓她下跪真得算不了什麼,就算這個時候讓她給紫姍洗腳她都是千肯萬肯的。
紫姍笑了:“說得好。我改了口,再讓我的朋友們也改了口,最後李榮軒很順利的回來;而我,就等著他回來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再給我一刀。嗯,這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雖然我做了心臟手術,現在也恢復的不錯,卻不知道李榮軒再要殺我的時候,我還能不能逃過那一刀。”
郝淑芬的臉色一變:“紫姍,榮軒只是小一時衝動,我和你爸會教訓他……”
紫姍的手指動著,一圈一圈繞著輸液的細管,然後再一圈一圈的放開:“教訓他?哈,他動了刀子要殺我都可以無罪釋放,他還有什麼可怕得?李榮軒殺我的霎間,他就不再是我弟弟,所以不要再對我提什麼骨肉親情。”
195章 郝大嬸的委屈
“你們母子三人的所謂親情,我李紫姍享受不起。還有,想要救李榮軒的話,要求的人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早之前就應該求一個人的,求我是沒有用得。李榮軒這次一定要為他的所為付出代價,而法律面前是不容人說謊的,你有那個膽子可以去說謊,可是我不會、我的朋友們更不會。”紫姍說完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
郝淑芬抬頭看著紫姍:“你不能這樣狠心,榮軒可是你爸的心頭肉啊。”
紫姍冷笑:“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心頭肉,並且他還是我的仇人。”她看著郝淑芬:“這叫做報應,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報應,而且這算是剛剛開始,以後還有你受得,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做人的話。”
郝淑芬盯著紫姍激動起來,她沒有想到說了半天根本沒有說服李紫姍:“你真得不救榮軒?你要知道你和他都姓李,你和他都流著一樣的血……”她無法再做到平靜,因為要救她兒子的唯一方法就是讓紫姍改口,讓紫姍不指證李榮軒;否則就算紫姍沒有死。她的兒子也面臨著重判的結局。
她不能讓兒子做半輩子的牢,一定要救下他。
她激動之下兩隻手就會忍不住動一動,原本她就是喜歡一邊說話一邊指點人的那種人,所以激動之下她的動作肯定是少不了得;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她揮舞之間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閃過一絲血光——紫姍輸液針被她拔了下來。
紫姍此時尖聲叫起來:“護工大姐,快,快叫護士來;不。快打電話報警,有人要害我,快報警。”她把手移到胸前捂住。輸液輸得木然的手還真得沒有多少疼痛的感覺。也可能是因為只是把針頭撥出來,並沒有傷到其它地方的原因吧。
而流出來的血只是因為針頭移開的關係,並不是受了多重的傷;但是那血卻流得有點多,被紫姍的手一捂更顯得嚇人。
護工的臉都嚇青了,沒有想到郝淑芬會壞到這種程度,不幫她救兒子她就要傷害紫姍;她是護工啊,如果紫姍有個什麼不好,最起碼就是她照顧的不好。對她以後的工作和收入都有很大的影響。
砸人飯碗無異於殺人父母,護工盯著郝淑芬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樣: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雖然丈夫工作的也很辛苦。可是她們家要供養兩個大學生,如果她的工作有什麼變故的話。對她們家來說就是塌天之禍。
但是護工倒底見過太多的生死,所以拿出手機來一面報警一面按了叫人的鈴;她不敢衝出去,生怕郝淑芬再做出其它對紫姍有傷害的舉動來;因此,她也過去想用身子把郝淑芬和紫姍分開。
郝淑芬看看自己手指上晃動的輸液針,那針頭還向外流著細細的水流,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這針為什麼會在自己手上的,她根本不知道。抬頭看看紫姍,她再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針,頭腦裡一陣又一陣的發暈。
她現在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自己距紫姍輸液的手太近,因為剛剛一激動所以不小心把紫姍的針給拔下來了;不管怎麼說,她真得不是有心的。她是來求紫姍的,絕對沒有生出其它的心思來,更是沒有想過要把針拔下來。
真要害人拔個針有什麼用呢?只要護士一到就會再給紫姍重新輸上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