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可是他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些,把他們的忍耐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繼續肆無忌憚的對待紫姍。
直至乜靜看到郝淑芬後,她是真得不能再忍耐下去。所以她召來胖子就是想探過紫姍:她想有沒有可能是紫姍和林浩一起商量的計謀呢?雖然可能性很低,但她還是想來探探紫姍的意思。
只是乜靜也沒有想到,在看到林浩的霎間就無法再壓住自己的脾氣,忍不住的質問起來;她所希望的答案卻不是林浩給她的確定,其實她很想聽到林浩否認的。可是林浩再一次的讓她失望,卻想不到她和林浩的對話會被紫姍聽了去。
聽著紫姍的追問她心如刀絞,真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紫姍。
林浩開了口:“就是我對你說過的,你手術的當時我接到醫院的通知父親在急救很危險,所以我、我離開了;直到你手術完成之後才回來。此事不管如何都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紫姍。”他說得很誠懇,看著紫姍也是一臉的歉意。
紫姍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就回到了乜靜的臉上,依然執意要聽乜靜開口說。
乜靜艱難的開口:“你聽到了,就是這樣。”
“我要聽得不是他說什麼,我要聽得是你對我說。”紫姍看著乜靜:“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相信林浩了,還是在生林浩的氣才會如此說話;反正這個時候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說出來以後才想起這些話有什麼意義的問題。
乜靜的嘴巴都是苦的:“在你手術的時候他離開了,那個時候還沒有找到人為你簽字;他和胖子去找你的父親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只有胖子一個人。所以,我和楚香都對他很不滿,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對你解釋過了。”只能說,律師就是律師。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早就料到了有一天會有人忍不住對紫姍說,所以才會早早的對紫姍說了,求得了諒解。
也的確,紫姍聽到只是這件事情,就算林浩沒有告訴她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得到親人的簽字。但是她並沒有因此事而有太大的情緒反應;早就知道了嘛。也接受了林浩的解釋,現在她當然不會有什麼怒火。
她拍了拍乜靜的手:“走吧,回去病房;我累了。”她感覺到自動手術以來最大的疲憊,也不知道是她站得時間太久了,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反正她就是累了,累得只想在床上好好的躺一躺。
沒有回頭看一眼林浩,現在她不想和林浩說話,也不想看林浩一眼;不管林浩說什麼。不管林浩有多少的理由,都不能改變一件事實:那就是林浩要為李榮軒脫罪——這並不單單是背叛之類的。讓紫姍更為接受不了的就是,她要接受林浩當眾的指責。指責有錯的那一方是她而不是李榮軒。
無形惱怒帶來的卻不是熊熊怒火,反而是深入心底的疲累,她現在就是想睡一會兒,感覺睡著了可能會好一些。
林浩跟了上去,卻並沒有跟得太緊,也沒有去扶紫姍,更沒有再開口解釋什麼;他知道紫姍是傷心了,這個時候冒然開口只會讓紫姍更為生氣。所以,他在等紫姍讓他開口的時候,他在等紫姍願意聽他解釋的時機。
紫姍進了病房就躺下了,躺下後疲倦就如同大海漲潮時的浪頭,以不可阻擋之勢席捲了紫姍的身體;她合上了眼睛:“我沒有事兒,我只是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真得沒有事兒。”
她還真得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事兒,除了累之外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傷心或是悲痛,更沒有感到怒火的存在;她是有惱意,但並不是那麼大,至少並沒有讓她非要發洩出來的衝動。
乜靜看到紫姍的樣子很擔心,因為太過異常了;現在紫姍如果質問林浩,如果指著林浩的鼻子大罵,她都會放心些:至少紫姍發洩了出來。可是紫姍太過平靜了,甚至都沒有同她多說什麼,只是想睡覺——現在紫姍真得能睡著?她才不會相信呢。
林浩也沒有想到紫姍會如此,沉默了一會兒見紫姍真得合著眼睛不理會任何一個人,只得上前開口:“紫姍,你聽我解釋,事情真得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說,好不好?”
“還有什麼好說得?”紫姍翻了個身把後背給了林浩:“我以為你會對我說‘再見’的。如果不是想好要分手,你怎麼會為李榮軒去做律師呢,對不對?事情就擺在眼前,我真得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聽你說些廢話。”
她的話裡沒有一點火氣,反而帶著倦極的感覺,就好像她是經過長途跋涉後已到極限,說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很輕,是因為真得沒有力氣讓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