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得更高。
就在安平的話裡,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搖搖欲墜。
江濤顧不得推林浩了,過來握住紫姍的手:“紫姍,不怪你,不關你的事兒;不只是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事務所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藍水市沒有人知道,就算是出了藍水市也沒有人知道啊。真得不怪你,真得不關你的事兒,紫姍紫姍,身體要緊啊。”
紫姍一把握住江濤的手:“你知道了?林浩他是結婚了,還是有女友?”雖然都是被欺騙,可是前者要比後者嚴重太多太多了;她的聲音都開始飄渺起來,就好像人還在病床上,她的靈魂卻已經飛出了房間。
江濤急得滿頭是汗:“紫姍,真得不關你的事兒!”他在這一刻有了殺人的衝動,如果他不是要照顧紫姍的話,如果他手裡有刀子的話,此時林浩鐵定已經倒在血泊中。
安平衝了回來,因為紫姍的問話讓林浩呆住,再也沒有力氣推她或是抓住她了;她的淚水滾滾而出:“我和林浩當然是結婚了,我們結婚就要八年了;過了年的話再有一個月就是我們八週年的記念日,可是他卻有了外遇。”
她身子彷彿是軟靠在牆上,淚眼之中看不清楚紫姍的樣子:“我在為鳳大蘭奔走的時候,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李紫姍會是我丈夫的情人。”她的每一句話就化成了一道皮鞭,還是沾了水的皮鞭,一記又一記的狠狠的落在紫姍的身上、心上。
紫姍的臉上血色迅速的褪了下去,盯著安平她抖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忽然間,天地間清明瞭,所有她原來不明白的、不清楚的、那些半明半暗的東西都在她的眼前現出了原型來:為什麼每個月林浩總會離開藍水市,為什麼總是有事情找不到林浩——他不是去查案子了,而是去和他的嬌妻相聚。
她自己是被第三者所害,如果不是重來的機會她的女兒已經死了,而她當然也死了;重來一次她依然是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才逐漸站起來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為痛恨的小三會是她自己:她做了林浩和安平婚姻裡的第三者。
就算是說再多的不知道,就算她真得不知情,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成為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嘿嘿,想不到啊,”沈依依不失時機的開口了:“想不到我們一向清高、一向標榜自己是好人,一向痛恨小三的李紫姍小姐如此的虛偽;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小三呢,瞧瞧她可比人家正妻更委屈,比人家正妻更可憐。”
郝淑芬當然也不會放過打擊紫姍的機會,說實話看戲看到現在她是莫名的興奮啊,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她高興的?想不到她李紫姍也有今天啊:“紫姍,不是我這個當長輩的說你,你就算是不幸被人搶走了丈夫、奪走了家,也不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啊;對不對?唉,我們李家真是家門不幸,臉全讓你一個人給丟盡了。”
紫姍沒有看她們,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的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如果不是江濤那雙帶著體溫的雙手,她就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了:“林浩,你為什麼、為什麼有妻子而要瞞著這麼多人,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她沒有淚,真得沒有一滴淚;她幾乎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怒火,就好像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但又混亂的好像所有的情緒都攪和在了一起。
林浩沒有說話,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一個字也沒有說;自安平叫破了他們是夫妻之後,他就那麼獨孤的立在那裡,彷彿已經被世界拋棄一樣孤單,也根本不想再容入世人之間。
“為什麼?!”紫姍喊了出來。在林浩答應了沈依依要為李榮軒辯護的時候,她真得傷心、心真得很痛,可是她卻能不流露出來、也不想知道原因;但是現在,已經不再是兩個人單純的感情的問題,她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林浩終於轉身走了過來,可是他不知道紫姍現在眼睛裡看不到任何人,就連江濤也不知道,屋裡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的;紫姍如果不是有一口氣撐著,早就暈死過去了,實在是沒有再比這個更大的打擊了。
“對不起,紫姍。”他的手握得緊緊的:“我本來是想……”
紫姍忽然雙手握拳砸在棉被上,而棉被下面是她的腿,可是她並不知道疼痛:“為什麼?”她就是要一個答案,而不是解釋;剛剛她要的是解釋,但是現在不需要了,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她和林浩無仇無冤啊,林浩為什麼要這樣的害她。
林浩痛苦的抱住了頭蹲下:“不是我要瞞的,不是我要瞞的。”他的聲音裡有著無限的痛苦:“是安平為了事業要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