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雲的親友應該做得事情,而她絕對不是柳雲的朋友。就算柳雲現在的情況很危機,但是紫姍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義務與責任去聽柳雲說什麼。
就算是懺悔紫姍也不想聽。因為沒有必要;柳雲做過的事情、對她形成的傷害都是實實在在的、都已經發生不可能逆轉,而紫姍是個很容易記仇的人,所以她不會原諒柳雲:不原諒自然不必去聽什麼懺悔。如果懺悔就能得到原諒,那壞人們是不是更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惡了?
反正紫姍過不了自己的一關。因此她無視了柳雲伸出的胳膊走掉了。
柳雲看到紫姍離開,眼中大為焦急可是現在的她沒有力氣能大聲把紫姍叫住;她沒有開口呼喚紫姍的原因,是她知道就算她喊得再大聲紫姍也不會理會她的。救她並不代表原諒她,更不表示願意接受她的感激。
她和紫姍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在她搶走了紫姍的丈夫與家庭之後,不論她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都不可能取得紫姍的諒解。
柳雲無力的躺下。看著白色的車頂神智漸漸昏迷了;在她暈過去之前,忽然間她聽到一聲孩子的哭聲,一個男孩子的哭聲: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醫生看到居然無人跟上救護車皺起眉頭來:“家屬呢?朋友呢?你們都要留下電話號碼,以備萬一之需。”這就是醫院怕有什麼需要驚動警方的時候,能把紫姍這些人交出去。
紫姍和江濤同時回頭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的指了指鳳大勇:“他是病人的丈夫。”不管柳雲做了什麼,現在她還是鳳大勇法定的妻子。因此鳳大勇不管有什麼理由、有多麼的不情願他也必須要跟上。
鳳大勇走過來,他真得很不願意為柳雲付錢,因為柳雲肚中的孩子不是他得。可是他卻要為此付出錢來——如果能保這個孩子的話,是不是醫生還要問他一句要不要孩子呢、他是選擇要還是選擇不要?!
走到紫姍身邊他看一眼江濤:“紫姍,你和江律師只是朋友?”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問出了這麼一句話,讓紫姍不快的皺起眉頭:“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現在還是去盡你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吧。”
鳳大勇沒有再說話,因為也沒有時間給他多說什麼了,醫生不斷的催促他只能登上了救護車;紫姍幾個人都表示和病人沒有關係,只是看到她出了危險才打得電話,自然不用跟著去醫院了。
司機男的那輛車江濤報了警,會有拖車來把車拖走;用他的話來說。不管怎麼說這輛車就算是變成廢鐵也比放在這裡,被那個逃走的司機男再拿回去要強;他說,不知道司機男有沒有那個膽量回去取車,但是這也和他們無關。
甩掉了柳雲這個人,紫姍的心裡還是輕鬆的;相信柳雲找到了她新的惱恨對像,那個司機男可能會讓她費盡心思的去對付。而鳳大勇也足夠她煩得,他們夫妻間可有著說不完、也說不清的恩怨情仇呢:這麼忙,柳雲當然不會想起她來了。
等到柳雲再想起她來的時候,紫姍相信她和自己已經變成了真正的陌路人;最讓她開心的當然就是今天鳳大勇的報應了,因此今天晚上她決定要請客,要和幾個朋友好好的吃一頓。
和紫姍等人的輕鬆不同,鳳大勇到了醫院後臉色是一分鐘比一分鐘黑:剛進醫院就交了二千元的住院押金,然後緊接著因為要做手術他又交上了兩千;四千啊,柳雲就像是個吸血鬼一樣不停的吸走他的錢,不論她是清醒的時候還是昏迷到小手指都不動的時候。
如果只是錢還沒有什麼,接下來醫生還真得問他:“孩子有危險,現在母親也在昏迷中,是保大人的同時保住胎兒,還是隻保大人而把胎兒……?”
鳳大勇對著醫生怒吼:“那孩子不是我的,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他想起了上一次醫生問他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時的糾結,現在他倒真得不糾結,是恨不得柳雲母子一起死在手術檯上算了——唯一讓他保持清醒沒有說出這種話來的原因,就是柳雲的流產是他一腳踢出來的事情。為了自己將來不會做牢他才沒有那麼說。
醫生沒有想到鳳大勇會說這樣的話來,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醫院裡行醫二十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情況沒有見過?但是他真得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吼“孩子不是我的”——他在心裡回了一句: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對我吼有什麼用?
二十多年的醫生可不是白做得。他很淡定的看著鳳大勇:“胎兒已經很危險了,說實話不太可能保得住,但是大人的情況也很危險,失血過多……”他的言外之意其實是贊成鳳大勇一切以大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