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把林浩留下來的東西拿起來。看也不看就丟在了地上:“林浩,我不會走;就算有一天我離開,也是紫姍已經得到幸福不再需要我這個朋友,絕不會因為你的威脅。還有,我不知道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底氣來威脅我,要知道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難道不為你的前程想一想?”
林浩轉過身來看著江濤卻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就是直直的盯著江濤。
江濤也不想和林浩再糾纏,上車一踩油門就離開了,那些林浩留下來的紙張上清楚的印上了江濤車子的胎痕;而他在車的後視鏡中看到林浩走過去,把地上的紙張一張一張全揀了起來,全部仔細的收好。
他的心微微的一沉,很瞭解林浩的他知道林浩表明了決心就不會善罷甘休,也許他應該狠一點兒,讓林浩真得失去他的律師資格:只不過,就算如此林浩不離開藍水市,而且沒有了工作的林浩會不會變成一隻瘋狗,對紫姍亂來呢?如果不是顧忌這一點的話,他也不會對林浩置之不理了。
江濤曾真心的希望林浩能想開、想通,從此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讓紫姍和他們這些人過自己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一輩子;顯然,他的希望落空了。
林浩看著江濤的車走得沒有影子了,才回到自己的車上;而他的車上有一個女人,停車場的燈光並不明亮,透過車窗在女子的臉上形成了一個暗影,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你,失敗了?”
“哼。”林浩噴出一口氣來,發動車子並沒有要向那女人述說的意思;就算不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他現在心情極度的不好,熟悉他的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招惹他的。
“在生氣?好像還氣得不輕,我都說過了無毒不丈夫,他都那麼對你害得你失去了工作,你現在還存著婦人之仁?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女人的聲音裡帶著很多的嘲諷:“為了一個李紫姍,至於這麼折騰嗎?讓我來說還是把李紫姍逼到絕路上,然後你再去救她,如此自然能水到渠成,你偏就是不能下那個狠手,還想抱得美人歸真是做夢了。”
聽她的話也知道她對林浩是很瞭解的人:“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擺在眼前任你予取予求的永遠都不放在男人的心裡;等你得到了李紫姍,我想你就會發現她有諸多的缺點,就如安平一樣,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說實話,你現在還有律師執照在,不管工作有沒有名聲還在,如果你不下狠手讓李紫姍和江濤得了先機,到時候身敗名裂再失了你的律師資格,你要喝西北風嗎?”那女人聲音帶上了三分的尖利:“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林浩惡狠狠的說:“我的事情我有數,不用你來多嘴。”聽到女人冷哼了兩聲,他又補上了一句:“我並不是心軟不逼紫姍走到絕境處,只是想要雙管齊下才能讓她迴歸我的懷抱;不然很有可能把她逼往江濤的身邊——女人總是脆弱的,總需要個男人在她的身邊,可是我卻不在她的周圍,江濤必須要遠離紫姍才行。”
女人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被林浩說服了還是不想再多話,任由那些明明暗暗的影子在她的臉上閃過,一雙眼睛瞪著外面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開口:“沈家的股票真得跌得很慘?”
“跌得不輕。”林浩看了一眼車內鏡中的她:“不過沈家家大業大,這點損失不算什麼;嗯,就算是傷筋動骨了,也不會讓沈家一敗塗地或是死定了。沈家,可是兩代經商,哪裡會經不起這點風浪;再說江濤的意思也不過是給沈家一個教訓罷了,憑他還無法讓沈家一下子就完蛋。”
說到這裡他挑了挑眉頭,喃喃的說了一句:“除非,他那個父親會出手,那沈家才真得要倒大黴了。”只是這句話他說得聲音不大,後座上的女人並沒有聽到。
那女人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縮了縮身子靠在座位上合起眼皮來,不多時就傳來了她的睡熟的呼吸聲;而林浩開著車也不說話,卻並不是向他的住處而去,一個多小時後他就離開市區。
江濤累壞了,可是他也沒有回到他原來的家,而是開車到了一處有些年頭的小區裡,然後下車後進了一棟樓房,不多時三樓的房間裡亮起燈來,窗子上映出他的身影來;整個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簡單的傢俱真得不能再簡單了,而江濤直接把自己丟在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自昨天晚上找到報社的朋友又是利誘、又是威脅,無所不用其極的讓其答應今天早上登出新聞來;他一面盯著朋友把稿子定下來、排版、然後送去印刷,一面他不停的打電話聯絡著人:“五十元錢一個人,對,就是一天,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