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是事務所的首席大律師,卻不是發事務所的老闆;他離開事務所老闆的辦公室後,回到自己辦公室坐下來,不一會兒他的頭上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他在想一件事情,昨天的一切只是他偶然的失控造成的,還是江濤的謀算?
他記得自己見過江濤,更記得他們二人見面後說過的每一句話;現在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當球踢,他要笨到什麼程度才會當著江濤的面兒,要把陷害江濤的事情親口說出來?從前他一直很自信,可是今天他第一次發現自己不是那麼的聰明。
老闆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不能解決這個麻煩只能請他走人。林浩想到剛剛老闆的神色,雖然還是那種親切的笑,甚至還帶著對他眼下處境的擔心,可是他很清楚的在老闆的臉上、眼中看到了絕情。
曾經,他是事務所的金字招牌,所以老闆看到他總是那麼的客氣,還帶著一絲絲的低聲下氣:給他的是全事務所最好的,包括他的辦公室及他所用的一切辦公用品,只比老闆的好不比老闆的差;而且老闆看到他的時候總是稱兄道弟,從來就沒有過上下之別。
可是現在他出一點小事兒,老闆馬上反臉不認人;話雖然說得還算客氣,態度雖然還是很客氣,但是已經不同了。這就是生意人了,能給他賺來大把大把的銀錢時,他可以把你當爺爺供著;一旦不能帶給他利益的時候,他就會馬上不把你當人看。
他甚至不懷疑,當他的存在會損害事務所的利益時,老闆會把他狠狠的踩在腳下。以撇清和他的關係:讓事務所有損失,老闆肯定會讓他也付出代價的。
他有些生氣,但是現在讓他在意的並不是這些,倒不是他肚量大而是他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件沒有證據的襲警案,他那個精明的老闆不可能對他這棵搖錢樹如此的。會不會是他的老闆聽到了什麼風聲?
想到江濤也在事務所裡,想到江濤今天來得比他早,想到老闆的秘書中午和同事說江濤去見過老闆——那個花痴雖然有了男朋友。可依然對一眾帥氣多金的律師們流口水,而她最為中意的男律師就是江濤了;林浩早就對此有過評價,還是對江濤說得。那就是她的審美觀很不正常。
現在林浩要關心當然不是那個花痴的老闆秘書。他在思索江濤上午去見老闆做過什麼,準確來說他想知道江濤上午對老闆說過什麼!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震得紙啊筆啊都跳了又跳:“這個卑鄙的小人。”
越想越感覺老闆的態度有可疑,不管怎麼說昨天晚上的襲警根本沒有什麼具體的物證,只有兩個人證而已,想要翻案很容易的;而且如果操作的好,還能讓事務所的聲望再上一個臺階。老闆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想不到?
林浩也知道今天早上自己表現的有點過份,可是也不能怪他的,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實在讓他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再發現自己被抓到警察局後會生氣也是正常的。每一個受害者都會有他那樣的反應。
他想了又想,認為襲警的事情並不難對付。最難應對的卻是他和安平、紫姍的事情;如果真得被老闆知道,那他真得就完了。
終於他坐不住了,站起來衝出去,一陣風般就衝進了江濤的辦公室,完全不理會江濤助理的阻攔;看到江濤辦公室裡有客戶,他也沒有要離開或是道歉的意思:“我有話要問你。”他的目光盯在江濤的臉上,像要在上面盯出兩個洞來。
江濤很不好意思對客戶道歉,說好這次的談話不收費,並且約定了明天中午請客戶吃飯再談沒有談完的事情,才安撫好客戶把人送出去;自始至終江濤都沒有看林浩一眼,送走客戶後江濤回來沒有坐回辦公桌後面:“有什麼事?”
沒有責問林浩是因為知道就算是問了也是白問,因為林浩都這麼做了怎麼可能會向他道歉呢;現在他只想知道林浩發什麼瘋要跑進他的辦公室,而且不顧有客戶在場。
“你上午去找老闆做什麼了,你倒底對老闆說了什麼?還有,昨天晚上你最後加重語氣提到酒是不是故意的?你以此誘我喝酒喝得大醉,然後被警察帶走,最終被控襲警而被停職——是不是都是你的謀算?”林浩盯著江濤如同憤怒的雄獅一樣怒吼起來。
江濤看著他:“我先回答喝酒的事情怎麼樣?不管我是不是有意加重語氣提到酒,最終決定喝不喝酒,又喝多少的人是你不是我;再者你喝醉之後要做什麼也是在你不在我,就算沒有醉人不醉心這句話在,你昨天晚上醉了被警察帶走不算大事吧?那也是警察的職責,他們在保護其它市民不被一個醉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