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媽又伸手,身後人就把一個塑膠袋遞過來,被她狠狠的撕開拿出一件內衣來抖了抖:“這是誰的啊,我的尺寸可不是這樣的!”她拿出一件抖抖就擲到柳母的頭上,一件又一件後她拿出來的卻是個男人的內衣:“我呸啊,居然不要臉的送我家男人貼身的衣服,還要在上面繡上你的名字——讓大家看看清楚我有沒有冤了你。”
她說到這裡眼裡就含上了淚,對著看熱鬧的人就說起了她和柳母之前的事情:她和柳母一家人早就認識,她的老公還是柳父的好友,兩家人一直都是有來往的;她老公沒有大本事但是知冷知熱的,她也沒有後悔跟了他。
雖然天天推著小吃車辛苦了些,雖然冬天凍得她手紅腫、夏天曬的她面板髮黑,可是這些年來她是任勞任怨從來沒有想過其它,只是想著把幾個孩子拉扯大、看著他們結婚生子,再然後還想著存下錢給孫子孫女兒。
卻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為的幸福生活都是假的,這些年來他老公的一直和柳母鬼混,上班的工資有一部分花在柳母的身上不算,而他的獎金之類的幾乎全給了柳母——就是因為她老公賺得少,所以這些年來她才那麼辛苦。
說到傷心的地方宋大媽哭得雙眼通紅,自然又給了柳母一頓掃帚;而柳母真得沒有什麼可分辯的,看到她的內衣被宋大媽扔得滿地都是,她哪裡還有臉見人?更不要說開口說話了,她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
宋大媽發洩了一通後就走人了,只是她走的時候對柳母惡狠狠的說:“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隔三差五我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找你算帳!不要指望著去找那個不要臉的給你撐腰,我打斷了他的腿現在正住院呢。”
說完宋大媽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了,身後跟著的自然是她的兒女們;對於宋大媽的辛苦她的兒女這些年來都看在心裡,在此事上當然是站在了其母這一邊——而且他們長得都很像宋大媽,尤其是人家那兩個兒子更是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
兩個兒子晃了晃拳頭:“你讓我媽過得不痛快,你以後就不要想過得痛快。”
柳母看著人家走一聲也沒有敢吭,不說宋大媽的潑辣,就是人家兒子兩個斗大的拳頭也讓她頭皮發麻;對,她也有兒子,可是她的兒子和女兒現在都不和她說話了,都和他們的父親一條心,沒有人會給她出頭的。
看熱鬧的人也隨著散去了,就連和柳母住得最近的鄰居都沒有安慰她一句;柳母摸索出鑰匙來想去開門:現在她當然是不能去見柳父的,要收拾乾淨不知道得花多少功夫呢。
“要不要報警啊?”平靜的聲音傳到柳母的耳中讓她身子一顫,一直不敢抬頭的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的是江濤和紫姍立在那裡;紫姍看到她還笑了笑:“你要報警的話我們可以代勞的。”
江濤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到時候你們所有人都聚到一起說個清楚,嗯,還真是個不錯的茶餘飯後的談資,相信報紙上會有地方登此事的。”他笑得眯著眼睛很和氣的模樣:“被人欺負了沒有不報警的道理,是不是?我來替你打過去。”
柳母尖叫起來:“不用了!不用你們好心,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們、就是你們……”她看著江濤眼中全是怒火,可是卻又不敢對江濤惡口相向。
江濤看著她很認真的點頭:“就是我。我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是認真的,可是你卻沒有聽進去嘛;今天也只是個開始,你不要著急咱們慢慢來。”
柳母看看自己身上,再看向江濤真想給他跪下:“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去找李紫姍的麻煩了。”她說著話大哭起來。
江濤搖搖頭:“遊戲要不要開始由你決定,可是什麼時候結束卻要看我的心情;現在你後悔晚了些,如果你不去找鳳母的話也不會有你的今天。”
紫姍柔聲細語:“我想宋大媽不會這樣放過你的,因為我對她說過這麼一番話——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氣壞自己的身子還不是自己受罪?以後你只要想起此事來感覺生氣,就去找柳母打她一頓出出氣;就算不是因為此事而生氣,只要心情不好你都可以去找柳母打一頓,讓柳母分擔你的煩惱。”
“如果心情好了也可以去找柳母打她一頓,讓柳母分享一下你的快樂;如果沒有事做也能去找柳母打她一頓,正好可以解解悶;如果太忙累到了,還一樣去找柳母讓兒女們幫把手,權當一個消遣。”
“吃飽了打柳母一頓就當是消食娛樂了,餓了打柳母一頓就是做個飯前運動,天晴打柳母一頓那是感謝老天長眼,下雨打柳母一頓那閒著不也是閒著?”她說到這裡笑著看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