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她手臂一把,衝她搖搖頭,“算了,一件衣服而已。”
簡司曜蹙眉,冷眼看服務員,“怎麼回事?”
服務員見沐暖晴似乎和簡司曜認識,再也不敢隱瞞,慘白著臉色把剛剛的事情學說了一遍。
簡司曜唇角一直勾著抹邪笑,狹長的眉眼似乎隱了暗夜的冰霜,格外駭人,服務員瑟縮著,汗流浹背。
不但是她,站在簡司曜身後的商場經理也一個勁兒的擦汗,暗罵這服務員不長眼,挑什麼時候惹事不好,專挑這太子爺兒來視察的時候給他上眼藥。
“就那件?”簡司曜掃了眼波浪卷女孩兒手中的衣服。
冰冷邪氣的一眼,讓波浪卷女孩兒打了個哆嗦,往她男朋友懷裡縮了縮,手中的衣服差點掉在地上。
她男朋友是mo城某公司的小開,雖然以前沒見過簡司曜,但簡司曜的大名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他知道簡司曜心狠手辣,邪氣狂肆,是他惹不起的主兒,他將衣服從波浪卷女孩兒手中搶過去,親自遞到沐暖晴眼前賠笑,“我們不知道這件衣服是您先選中的,一場誤會,衣服我們已經買單了,我們送您,算我們賠禮道歉。”
“不用了,現在我已經不喜歡它了,你們自己留著就好。”這麼一鬧,選衣服時那種興奮甜蜜的心情早就一掃而空了,再把它買回家也沒什麼意義。
簡司曜看了眼衣服,忍不住八卦了句:“給三哥選的?”
沐暖晴一下子臉紅了,別過眼去看別的地方。
簡司曜知道她臉皮薄,看她這神情也明白了,從男子手中勾過衣服隨手扔到一邊,“三哥怎麼能穿別人碰過的衣服?三哥的衣服一向都是私人定製的。”
沐暖晴臉色一白,明知道他不是那種意思,心裡還是刺痛了下,淡淡說:“對不起,你說的那種衣服我買不起。”
“呃……”簡司曜頓知失言,尷尬的咳了聲,“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波浪卷女孩兒見她男朋友衝沐暖晴低聲下氣的,覺得丟了臉面,衝過去一把撿起地上的衣服,撥開門口的人群跑了。
“對不起啊對不起!”男子連連道歉後,隨後追了出去。
少了兩個當事人,屋裡的氣氛更加尷尬,簡司曜賠笑,“嫂子,晚上我請你和你朋友吃飯吧,算是賠罪。”
站在他身後的簡氏公司的一眾經理主管,以及商場的經理副經理面面相覷——眼前這清秀佳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一向狂肆不羈的簡司曜這樣低聲下氣。
“不用了,”沐暖晴歉意剛剛自己的太過敏感,抿唇笑笑,“我還要陪傲雪去買衣服,下次我請你。”
“一言為定啊,這幾天特別饞你做的菜,有時間了我過去蹭飯。”簡司曜如此顛覆以往的形象,跌碎他身後一眾主管經理的一地鏡片。
離開那間店,沈傲雪依舊滿肚子的氣,“難得你喜歡那件衣服,居然碰到這檔子事,討厭死了!”
“算了,沒什麼可惜的,”沐暖晴淡淡的說:“你沒聽簡司曜說嗎,莫君清只穿手工定製的衣服。”
她傾盡所有都買不起的衣服,是他從來不屑要的。
這就是她與他之間的差別。
沈傲雪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又胡思亂想了吧?我敢打賭,你要是把那衣服買回家去,你家金龜婿得樂死,比一下我家鍾浩就知道了,就算他給我在路邊買件地攤貨,我也灌了蜜一樣甜,禮物的價值永遠不在於它本身價值,而在於送禮物的人是誰。”
“難得聽你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來,看來鍾大帥哥真是魅力不淺!”她現身說法,沐暖晴心裡舒暢了些。
沈傲雪衝她做個鬼臉,“誒,看來傳言不錯,簡司曜和莫君清交情好到沒話說,只是他為什麼管莫君清叫三哥啊?我記得莫君清是獨生子吧?”
“應該是他們發小之間叫著玩兒的,莫君清在他們幾個發小裡排行第三。”
“行啊你!”沈傲雪擠眉弄眼的笑她,“對你家金龜婿的事情瞭如指掌啊!”
“那你呢?”沐暖晴不甘示弱,“見過鍾浩的家人了沒?”
“鍾浩家裡沒人了,”沈傲雪斂了笑,嘆口氣,“他很小時父母就去世了,叔叔嬸嬸對他不好,他才進了部隊,後來因為肯吃苦,成績優異,選撥進了特種部隊。”
沐暖晴沉默了會兒,捏捏她的手,“對他好點兒!”
“還用你說?”沈傲雪衝她做個鬼臉,“我現在就差把心掏給他了!”
兩個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