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時候,想到小時候那個疼她護她的許南月,沐暖晴剛止住的眼淚又啪嗒啪嗒落下來,“南月哥,如果你不幸福,我的幸福永遠拿不到滿分,你聽我的話,和張依依離婚好不好?”
“嗯,好,”許南月笑著,半真半假的哄她,“不過等我做完手術再說好不好,不然費好多事離了婚,萬一……”
“沒有萬一!”沐暖晴一把捂住他的嘴,使勁兒搖頭,“沒有萬一,一定不會有萬一,手術一定會成功,你一定會痊癒,我不許你有事!”
許南月口中的“萬一”讓她心魂俱顫,猛的撲進他懷中,用力抱緊他,淚水很快打溼了他的肩頭,“南月哥,你答應我,你不能有事,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在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和莫君清舉行婚禮時,沒人送我進禮堂,以後我們吵架他欺負我,沒人替我打架給我撐腰,以後我遇到什麼難事,我連個親人都沒有了,我會好可憐好可憐……”
“知道了,知道了,”許南月溫柔笑著,哄嬰兒一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我不會有事,我會幸福,我會讓暖暖的幸福拿一分,別哭了,好嗎?”
沐暖晴在他懷中哭了好久才止住眼淚,像是要把這些日以來,所有的悲傷、憤懣、委屈,透過這些眼淚統統發洩出來。
許南月見她不哭了,坐回自己的位置,探手臂揉了揉她的頭髮,“像小時候我對你說的,有不開心的事,哭過就忘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別胡思亂想的,嗯?”
“嗯。”沐暖晴乖乖點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情緒好像特別不穩定,今晚這麼失態。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把東西吃完,時間很晚了。
莫君清出差去了國外,天的行程,家裡沒人,一地燈光,冷冷清清。
她剛躺在床上,莫君清的越洋電話就打了過來,兩個人煲了一會兒電話粥,沐暖晴沉沉睡下。
第二天,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哭久,頭暈腦脹,難受的厲害,她閉眼摸過手機,用力捏著眉心,喂了一聲。
“暖暖姐,我是藍藍,你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和你談。”
“藍藍,我有些不舒服,有事我們改天再談可以嗎?”不舒服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沐暖晴不想見她,下意識想回避她。
“這樣啊,”況蔚藍特別遺憾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我聯絡上沈仲雲沈老先生了,原本還想和你談談有關我哥哥手術的事呢,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們改天再談好了。”
“真的?”沐暖晴猛的從床上坐起。
“當然是真的,”況蔚藍笑著說:“那位袁主任說,我哥哥的健康指標已經達標,隨時可以手術,我這做妹妹的當然希望我哥哥可以儘快痊癒,所以我就替他聯絡了沈老先生,原本還想找暖暖姐一起聊聊細節呢,既然暖暖姐不舒服,那我們改天再談也好。”
“藍藍,還是南月哥的手術比較重要,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沐暖晴飛快的撩開毯下床。
“還是昨天帝星洛神廳,暖暖姐,你別勉強哦,身體最重要。”
“不會,我還好,我大概半個小時後能到,見面再談。”
結束通話電話,沐暖晴用最快的速洗漱換衣服,開著她的紅色卡宴飛速趕往帝星。
而帝星洛神廳裡,況蔚藍窩在沙發裡,盯著眼前的手機,唇角劃過幾分譏嘲的笑意。
沐暖晴走進洛神廳,況蔚藍頓時起身迎過去,親暱的挽住她的胳膊,歪頭看了她一會兒,“暖暖姐,你臉色真的好差,你哪兒不舒服?不然我先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不用了,我還好,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回頭多休息會兒就沒事了,”沐暖晴拉著況蔚藍的手,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藍藍,你說你聯絡上沈老先生,他同意給南月哥做手術了?”
“嗯,”況蔚藍燦爛笑著,用力點頭,“暖暖姐,沈老先生可是這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他做的這類手術從沒失敗過,你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我恢復的多好!等我哥做了手術,一定可以像我這樣,恢復的這麼好!”
“嗯!嗯!一定會!一定會!”沐暖晴驚喜到眩暈,就像漫天煙花突然炸開,整個世界都是五顏六彩的顏色!
沐暖晴興奮了好久,才慢慢穩下心神,握著況蔚藍的手術問:“藍藍,沈老先生什麼時候可以給南月哥做手術,手術時間定下了嗎?”
“暖暖姐,可能有件事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