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夫妻有了嫌隙。
雲媽媽覺得雲爸爸說的有道理,只得允許讓紀遠方帶雲朵回去。
雲朵有心和爸媽一起回家,可看到媽媽氣到蒼白的臉,只能將心頭所有委屈無聲吞下,隨紀遠方回了他們公寓。
紀遠方將她送到樓下,“你自己上去吧,我公司有急事,我必須馬上回去,晚上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談,別一個人胡思亂想。”
雲朵覺得紀遠方的態度有所轉變,在以前,這麼長的話他是從來不屑說的。
目送紀遠方離去,她獨自上樓,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她瞬間驚呆。
她和紀遠方一直分房睡,這間臥室裡全都是她的東西。
她是個很仔細很有條理的人,所有東西分門別類,收拾的十分整齊。
可現在,她的房間被翻的亂七八糟,衣服、毯子、相簿亂七八糟被扔了一地,平時放首飾的梳妝盒敞開著,裡面空空蕩蕩,一件首飾都沒了。
雲朵氣的耳邊嗡嗡作響,腿腳一軟,跌坐在床上。
可想而知,這必定是楊心怡那對母女做的。
她不肯給她項鍊,她們母女就翻亂她的房間,拿走她所有首飾!
閉上眼,她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響如鼓擂。
再繼續這樣下去,她即使不被逼瘋,也會被逼出什麼病來。
不能忍了,實在無法繼續再忍。
她緩慢掏出手機,撥出三個號碼:“你好,我要報案。”
時候不大,警車呼嘯而來,幾名警察敲門而入。
年長的一位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負責這片兒治安的民警王鍇。”
雲朵強撐著身子與他握手,“你好,我叫雲朵,是這棟公寓的女主人。”
王鍇掃視了一下室內,“丟了什麼東西?”
“項鍊,戒指,耳墜。”
“大概價值多少。”
雲朵估算了下,“幾百萬。”
她又補充道:“大部分是媽媽和姐姐送的,所以不知道價格,知道價格的,大概幾百萬。”
王鍇有些瞠目:“你確定?”
這間公寓雖說也算價值不菲,但怎麼看也不像富足到會把幾百萬首飾隨隨便便扔在家裡的人家,他難免有些懷疑。
雲朵只得解釋:“我的首飾大多是姐姐送的,她對自己喜歡的設計師的限量版首飾情有獨鍾,幾百萬是保守的估算價格,那些首飾對我十分重要,我希望您能儘快幫我找回來。”
王鍇勘查了一下現場,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回到雲朵身邊,“雲女士,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別的房間也沒有被翻的跡象,可見盜竊您首飾的人是十分熟悉您家中環境的人,請問您和誰住在一起,您是否詢問一下您的家人,您要知道,幾百萬的價值不是個小數字,一旦立案會很麻煩。”
“我和丈夫、婆婆、還有丈夫的妹妹住在一起,我想請問王警官,如果是婆婆和小姑偷了我的首飾,算不算的上盜竊罪?”
“這個……”即使見過很多匪夷所思的案子,王鍇還是覺得意外,“您的意思是,您懷疑您的首飾是您婆婆和小姑偷的?”
“我沒有證據,不敢亂說話,是您說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我才提出這個假設,那些首飾大都是姐姐送我的,是姐姐疼我愛我的心意,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儘快拿回來,希望您能儘快立案。”
“請問您姐姐是?”
雲朵微微皺眉,“這和這件案子有關係嗎?”
“有,既然首飾是您姐姐送你的,我們就要找到你姐姐,詢問首飾的價值,是否能如你所說那般珍貴,您要知道,現在水貨仿品都很多,足以以假亂真。”
“我姐姐叫雲翹……”
就在雲朵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姐夫的名字時,王鍇身後一個民警問:“雲翹?是溫家的那位少夫人嗎?”
王鍇回頭看手下,“哪個溫家?”
“做房地產和酒店餐飲的那個溫家啊,還有哪個溫家?”
“哦,那個溫家啊。”王鍇這回信了。
以雲翹的身家,送給心愛的妹妹幾件昂貴的首飾很正常,可那樣的話,問題就來了,“雲女士,既然你是這種家庭出身,更應該慎重行事,一著不慎,就有可能給你和你的家庭帶來負面影響,你要考慮清楚。”
多年來的辦案經驗讓王鍇一眼看出,這明顯就是熟人作案,也看出雲朵其實已經認定是她婆婆和小姑拿了她的首飾,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執意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