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行人紛紛指責她,她臉上青紫變換,咬牙跺腳,“你們知道什麼?這分明就是她和那個搶包賊串通好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個女人我認識,你們別看她長著一臉書卷氣,其實從小心術不正,她是家學淵源,不但她心術不正,她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水|性|楊|花,人|盡|可|夫,我們當地不知道有多少好人家被她媽弄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她媽就是個連雞女都不如的破爛貨,你說她有那樣一個媽,她能是個什麼好人?俗話說……”
能夠當街羞辱沐暖晴,出一口心中的惡氣,孟竹露別提多麼痛快,說的唾沫橫飛,神采飛揚,她正說的起勁,忽然身後有人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拽的一個旋身,還沒等她看清拽她的人是誰,一個巴掌從天落下來,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她疼的眼前一黑,接二連三的巴掌響亮的打在她臉上,“孟竹露,你就是這樣在背後汙衊你的繼母的嗎?難道你就是什麼好東西?有多少好男人你看不見,非要惦記著別人家的男人,你喜歡人家的老公,想要人家的老公,就往人家老公的床上爬,往人家身上潑髒水,你又算是什麼好東西!”
沈芳怡拽著孟竹露的頭髮又踢又打,瘋了一樣。
原本她和孟竹露一起出來逛街,孟竹露皮包被搶,孟竹露跑的快當先追過來,她年紀大了,又穿著高跟鞋,跑的慢,被遠遠甩在後面,等她追上來時,剛好聽見孟竹露在用最惡毒的話辱罵她。
積壓在心裡的積怨被那些惡毒的語言瞬間引發,她衝過去將孟竹露拽了一個旋身,衝著孟竹露的臉就是一頓惡狠狠的耳光。
她受夠了!
孟竹露以幫她嫁進孟家為條件,對她予索予求,頤氣指使,讓她幫她算計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竟然還要當街罵她,她真是受夠了!
怒火燒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拽著孟竹露的衣領,一巴掌接一巴掌打下去,時候不大就把孟竹露打的鼻青臉腫,滿嘴是血。
有人看不過去,將她拉開。
沈芳怡被拉到一邊去,孟竹露粗喘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打她的人居然是沈芳怡。
她欺壓沈芳怡欺壓慣了,如今竟反過來被沈芳怡暴打一通,她怎麼忍的下,衝過去拽住沈芳怡的頭髮。
沈芳怡不甘示弱,拽住她的衣服,兩個人你一巴掌我一拳頭,瘋了一樣撕打在一起。
周圍人有心上去勸架,又聽兩個人似乎是是相識的人,兩個人打的又激烈,周圍的人都持觀望態度。
兩個人越撕打越遠,孟竹露似是招架不住,回頭就跑,沈芳怡緊追不放,拽住她的衣服。
兩個人拉拉扯扯,眼看就要穿過十字路口,忽然一輛貨車呼嘯而來,將兩人撞飛出去,頓時一地血肉模糊……
看著沈芳怡被高高撞飛起,又被重重拋落地上,沐暖晴耳邊嗡嗡直響,大腦中一片空白。
她僵立在原地,渾身發冷。
身邊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不斷有人從她身邊經過,兩具屍體邊行人越圍越多,漸漸阻隔了她的視線。
她看到不斷有人湊過去,又不斷有人離開。
她看到先是救護車疾馳,又是警車呼嘯。
她看到沈芳怡和孟竹露的屍體先後被抬走,行人逐漸散去。
她看到太陽落下,街燈亮起。
她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手機響起。
“暖暖,你在哪兒呢,怎麼還沒回家?”莫君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以為已經死去的她,瞬間驚覺她還活著。
她不是孑然一人,她還有家,還有牽掛她的丈夫。
她抹了把臉上的淚,儘量讓聲音平穩:“我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到家了。”
“沒事吧?要我去接你嗎?”莫君清敏感的聽出她情緒的低落,溫柔詢問。
“不用,我馬上就到家了。”她加快腳步,結束通話電話後更是用最快的速度跑起來,一路跑回玫瑰園。
跑到電梯口,她已經喘的不行,按下電梯進去,倚在電梯角落裡,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大腦中一片混亂,她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而哭,她對沈芳怡根本沒有感情不是嗎?
沈芳怡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痛苦好難過?
電梯到了,叮的一聲左右分開,她走出電梯,擦乾臉上的淚,又深呼吸幾口,才拿出鑰匙開啟門。
門剛開啟,眼前就出現莫君清的笑臉,剛剛忍住的眼淚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