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莫君清心中埋下不詳的種子,以後不管莫家遇到什麼事,都會認為是她這所謂的天煞孤星帶來的厄運。
還有前些日子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莫君清會不會以為那個孩子被她剋死?
還有許南月、沈芳怡,他們相繼橫死,流言如果傳出去,人人都會以為她是不詳之人,莫霆川會怎麼想,他還會讓她進莫家的門嗎?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怕,纖弱的身子像掉進冰窟裡,冷的哆嗦。
“沒事,別聽她胡說,”莫君清垂眸看她,憐惜的將她抱緊,輕輕吻了吻她,“沒事沒事,我讓你見一個人,你就不怕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驚惶的盯著他的臉。
他安撫的拍她,揚聲衝外面說了句:“進來!”
門應聲而開,路寬推了一個人進來。
那人穿著一身唐裝,大概六七十歲年紀,留著兩撇山羊鬍,身材瘦削,精神矍鑠,保養極好,只是此刻面色慘白,渾身瑟縮,哆嗦成了一團。
莫君清目光清冷的看著沐永福,“你認識他嗎?”
沐永福辨別了一會兒,“他是……孫道長?”
“沒錯,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高人,當年為暖暖算命的人!”莫君清微微揚唇,攬緊沐暖晴的纖腰,看著孫友德,似笑非笑,“孫道長,這位是我夫人,沐暖晴,今天有幸能請得您的大駕,為我夫人算一命,請吧!”
“不敢不敢,雕蟲小技,怎敢在莫總面前賣弄。”孫友德額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流,整個人抖的像篩糠一樣。
路寬狠狠推他一下,“讓你算你就算,哪兒那麼多廢話!”
孫友德被路寬推的趔趄了幾步,差點摔倒在沐暖晴腳下,撩起眼皮,抖抖索索看沐暖晴的臉。
看了一會兒,他才戰戰兢兢的開口:“莫夫人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旺夫旺子,多福多壽,福祿永康,富貴常寧,若是古代,這是皇后的命格,才官雙美,夫子俱貴,命格好的不得了,好的不得了啊!”
“哦?是嗎?”莫君清淡淡挑眉,“我怎麼聽說,二十年前你也為我夫人算過命,當年你說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親克子,怎麼如今全都變了?”
孫友德抖的更厲害,苦著臉哆嗦,“莫總,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就看出您夫人是大富大貴福祿永康的命相,但是因為被人要挾,我不敢說實話而已。”
“哦?”莫君清勾唇,“是誰這麼大膽,敢要挾您這位世外高人?”
“是……”孫友德擦著冷汗瞟了沐永福一眼,吞吞吐吐的說:“是……沐家的大公子沐千森……”
沐永福先是一愣,繼而大怒:“你血口噴人,你胡說!”
“莫總、沐總明鑑,在您二位面前,我連老鼠蟑螂都不如,怎麼敢信口雌黃,胡亂汙衊,”孫友德苦著臉低頭哈腰的裝孫子,“的確是沐家的大公子沐千森找到我,我聽人講,沐家的江山有一多半是沐家二公子打下來的,結果沐家的二公子死了,按照法律,沐家二公子的遺產,他的遺腹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沐家大公子不甘心把沐家二公子的財產拱手讓人,才找到我,想出這個主意,汙衊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是天煞孤星的命,說她爹是被她剋死的,沐家二老最疼二公子,只要一聽這話,肯定不會認那個孩子,這樣沐家大公子就可以把沐家二公子的財產全都據為已有。”
沐永福聽的呆若木雞,捂住胸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氣喘如牛,“你胡說,你胡說!”
孫友德的臉幾乎皺成麻花,“沐總裁,當著您和莫總的面,我怎麼敢胡說?當年你們大公子還給了五萬塊的封口費,是我這輩子賺的最大一筆橫財,說實話,你家大公子就是太摳門,他吞了你們家二公子那麼大一筆財產,要是能大手一揮分我幾十萬,我早就遠走高飛了,今天也不會被莫總抓到,把他當年做的一切都抖出來,所以說做人不能太小氣,太小氣有報應,這是真的!”
沐永福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耳邊嗡嗡作響,再也聽不到孫友德的碎碎念。
他對沐暖晴並沒有感情,他如今有這麼劇烈的反應並不是因為心疼沐暖晴的遭遇,而是痛心大兒子的所作所為。
在他眼中,他的兩個兒子一直兄友弟恭,堪稱名門兄弟中的楷模,從不因財產的事有過干戈口角。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會在自己親弟弟屍骨未寒的時候,去算計弟弟唯一的遺腹子,這要心思惡毒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做的如此狠絕?
他既然可以這樣算計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