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是誰?”
蕭翎諾輕蔑的瞥他一眼,沒有搭話,目光落在紅衣女孩兒的臉上,“你還好嗎?”
他人長的帥,氣質又出眾,連聲音都格外好聽,圍觀的人群情不自禁發出讚歎聲,女孩兒卻恍若未覺,明亮犀利的目光盯在打她的男人臉上,甜美清脆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話音未落,她揚起手,狠狠一拳頭轟在男人臉上,然後衝著男人的小腹大腿,一通猛踢,“叫你欺負老人和女人,人渣,混蛋,沒出息!”
圍觀人群先是有些驚訝,後來又覺得解氣,竟爆出叫好聲。
蕭翎諾攥著男人的手腕,男人沒辦法還手,被女孩兒踹的嗷嗷慘叫,見差不多了,蕭翎諾將男人往身後一帶,“算了……”
他目光看向仍坐在地上的老人,“報警叫救護車了嗎?”
“報了,”女孩兒抬眼看看對面廣場上聳立的大鐘,不滿的嘟囔:“怎麼還沒到,太慢了!”
蕭翎諾往遠處看了一眼,“這個時間剛好堵車。”
他將手中的男人推向圍觀人群中兩個並肩站在一起的年輕男子,“看好他。”
那兩個年輕男子與蕭翎諾素不相識,但他一句輕描淡寫的吩咐,卻無端的讓兩人生出一腔士為知己者死的熱血,摩拳擦掌的將男人狠狠反剪了雙臂押住。
蕭翎諾蹲在老人身邊上下按壓了幾下,又摸了摸老人的腿骨,抬眼看女孩兒,“會開車嗎?”
“當然!”女孩兒爽快點頭。
蕭翎諾掏出車鑰匙扔給她,將老人抱起,“跟我走。”
他大步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女孩兒亦步亦趨,“誒!你這人怎麼這樣?老人能動嗎?你放下,你給碰壞了怎麼辦?”
蕭翎諾沒有回頭,只是沉穩的說:“我檢查過了,老人沒有骨折,沒有移動禁忌。”
女孩兒怔了下,“你是醫生?”
“不是,”蕭翎諾抱著老人站在車邊,等著女孩兒開車門,“我學過簡單急救常識。”
“哦!”女孩兒小跑過去,幫他開啟後車門,自己繞進駕駛室,將車平穩的駛出停車場,望著前方四通八達的道理,這才有點懵,“我不是本地人,我不認識路。”
蕭翎諾已經將老人安置在座椅上,安撫幾句,抬眼看女孩兒,“靠邊停車。”
在可以停車的路邊,兩個人交換了位置,女孩兒坐老人身邊,蕭翎諾開車。
將老人送到醫院後,女孩兒陪著老人,蕭翎諾幫忙交費掛號。
急診醫生詢問了老人幾句,見蕭翎諾和女孩兒都不是老人親屬,問蕭翎諾:“聯絡老人家屬了嗎?”
女孩兒低頭看躺在檢查床上的老人,“大爺,您聯絡您兒女了嗎?”
一直閉著眼睛的老人睜開眼睛看著她,有點迷糊。
女孩兒皺眉,“真糟糕,一直沒聽他開口說過話,是不是不會說話。”
急診醫生是個有多年行醫經驗的中年醫師,見這種情況,在老人身上上下摸了一遍,掏出一部老年手機,調出電話薄,找出通話頻率最高的一個號碼撥出去。
對方接了,一通交談後,很快確認這位老人是對方的父親,對方很著急,再三拜託醫生多多照顧後,說會立刻趕來。
醫生問蕭翎諾:“你們是現在交費做檢查,還是等老人子女來了之後再做檢查?因為老人年紀大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做全身檢查,費用不低。”
蕭翎諾沉穩道:“現在做。”
醫生一邊開單子,一邊打趣:“現在做好人好事被訛的人不少,最近社會新聞沒少報道這類的事,你不怕給訛上?”
“沒關係,”蕭翎諾淡淡說:“我被訛的起。”
醫生失笑,女孩兒撇嘴。
蕭翎諾和女孩兒運氣不錯,老人的兒子很通情達理,不但沒訛他們,還千恩萬謝,感激不已,聽說蕭翎諾幫他父親墊付了檢查費,連忙把蕭翎諾墊付的錢還給蕭翎諾,並再三詢問醫生是不是還需要做其他檢查,是不是需要住院,對父親很緊張關切。
女孩兒對他印象很好,和他連連囑咐:“你把繳費單子收好啊,那個撞你爸爸的傢伙估計已經被警察抓了,你明天去找找,找到以後狠狠訛他,那個敗類!”
老人的兒子感激她的熱心,又有些哭笑不得,“醫藥費該出的一定讓他出,可我不能訛他。”
“憑什麼不訛?那種敗類活該訛,使勁兒訛。”女孩兒憤憤,從身後揹包中掏出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