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見阿大的身影。除了林間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啼,一切都變得那麼的安靜,鋤頭靠立在樹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
“這花真香,我要摘些回去。”
“這有什麼好的,哪裡都能見。”
“我聽人說這個很好,又香又甜,可以做茶泡水喝,還能煮在粥裡,滿是香氣。我那淘氣的妹妹最是喜歡了。可是這枝椏密密麻麻的好些刺,又高,我夠不著。”
“我幫你便是,你只用將籃子舉著就好。”
這是幾個月前,槐花開滿山野時候的事。那時候她哪裡注意到那個少年眼中的情意,哪裡會想到有今日之事。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就猶如這枝椏上的尖刺一般,戳痛了他的心窩,傷了他的自尊吧。青梅喃喃道:“對不起,我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我……”
青梅緩緩的蹲了下來,抱著碗口粗的樹幹,覺得鼻子發酸,眼圈滾熱,溼乎乎的東西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簌簌的掉落著。
馮媒婆將蔡氏的意思婉轉的告訴了胡家娘子。胡家娘子聽了,當時就拉下臉,惱怒道:“他們夏家是欺負我們胡家沒人了是不,我兒子才不會給人家做倒插門。這事不提也罷。我兒子手腳齊全,人也勤快,難道還愁找不到媳婦不成,難道天底下就夏家的女兒好。我偏不信了。”
馮媒婆見兩家做母親的如此,心想這個結她是解不,就算自己再能說會道,看來都是不可能的了。
後來胡阿大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原以為是青梅不願意,未曾想到還有這麼一層在裡面,見母親態度如此,又想到青梅親口拒絕他的話,都使得他再不敢在母親面前提半個字。
胡家娘子氣憤不平的和兒子說道:“我也不知你看上了夏家女孩哪一點,原你和我說的時候,我見那個閨女人勤快,手腳也利索,想來這樣的人放在屋裡自然是省心,能旺家。未曾想到她那孃老子也忒把人給看扁了,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做倒插門,我們胡家丟不起這個人。你也趁機收收心,斷了這個念頭。我倒要看看那夏家能招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