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沒這麼想過。只是你大哥那個人,說大冷天的,他一人睡覺,被窩總是暖不起來。妹妹你聽聽,這是什麼話。”翠枝說著,臉上不經意間就露出幸福的笑容。
青竹想,他們是夫妻和睦,感情深厚。在旁人看來還真是豔羨。
白氏依舊坐在院子裡,明春站在翠枝的窗外,正豎起耳朵偷聽屋裡的談話。白氏對女兒的舉動並沒什麼異議,後來招了招手,將明春叫到身邊。
“這妯娌感情倒好,又在背後說我們什麼壞話來著?”
明春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白氏臉色一沉:“不知好歹的東西,她這是要哪樣。我還只當是轉了性呢。哪知卻養了個薄情寡義的人,當真忘了他們夏家老爹連棺材也買不起,入不了土的事麼。”
明春道:“娘也彆氣了,這個家還是娘在做主,她又能怎樣。”
正說著的時候,青竹出來了,見那娘倆正嘀嘀咕咕的,明霞依舊是一聲不吭的吃橘子,突然見青竹站在背後,連忙大聲喊了一句:“大姐!”
青竹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還用得著通風報信麼,明春偷聽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像個沒事人似的,走到白氏跟前說了句:“大伯孃有什麼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也少些猜忌,關上門來不還是一家人麼,也別鬧得烏煙瘴氣的,大伯孃也是個愛惜臉面的人。”
白氏被青竹的話一激,頓時面紅耳赤,指著青竹就要罵:“你好,很好,我還真沒看出你有這等厲害的本事……”
明春斜睨了青竹一眼,心想她偷聽的事敗露呢?不免有些心虛,藉口要去喝水,趁機便走開了。白氏還想數落青竹几句,卻突然找不到合適的話,正好永柱回來了。
白氏暫且不去理會青竹,只是胸口憋著一團怒火。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白氏見了永柱連忙迎了上去。
永柱說:“眼見著就到年關了,窯上的事也差不多都完工了。今天結了工錢,明天起就不用去了。”
家裡有個男人白氏也覺得要輕鬆許多,便笑道:“如此就好,在家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開春了地裡的活可不少。”
永柱便將一張皺巴巴的手帕裹著一堆錢給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