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她,只得努力的起身了。
床頭上放著蔡氏給準備的衣裳,青竹取了來自己換上,是一件不知是綠色還是藍色的夾襖,領口處倒繡著兩朵不知該是橘色還是紅色的花朵,分外的豔麗。腋下的地方打著補丁,右邊的袖口處還有兩處補丁。因為怕冷,青竹只得硬著頭皮穿上。可十分的寬鬆,袖子也長了好大一截,心想莫非這是青梅的衣裳麼。她還是於秋的時候,家裡雖然也說不上是什麼富裕的人家,可自小也沒餓過肚子,沒有穿過帶補丁的衣裳。也不知出於怎樣的自尊,青竹極不情願要穿上這件夾襖。
果然蔡氏又進來催促青竹了:“怎麼還沒穿好嗎?還是因為疼,沒法穿。”說著便走到青竹跟前,硬生生的給青竹穿上條藍花布的棉褲,也是寬鬆不已,青竹還真怕那褲頭隨時會掉下來,褲腳長了好一截,蔡氏只得替她挽了兩圈。穿好了棉褲,蔡氏望著青竹:“自己能穿鞋麼?”
青竹道:“我自己能行。”便將床下的一雙帶襻的黑布鞋給套上了,好再鞋子合腳,看來是自己平時穿慣的。
蔡氏將梳子遞給了青竹,讓她自己梳頭,好在桌上有一塊小銅鏡,雖然人影模糊,但也好過了沒有。青竹自己解了頭髮,她真想再多睡一會兒呀,起來不久,便呵欠連天。頭髮很毛躁,而且很愛打結,看來平時沒怎麼護理過。又不敢太用力了,害怕扯得頭皮生疼。
青竹望著鏡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如此的陌生。到這個時空已經快三天了,家裡的情況她已基本清楚。關於腿上的傷,她從蔡氏和青梅的口中已經大致知道是被項傢什麼人給打的。不過對於項家是誰,青竹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無論她怎麼回憶,也回憶不起與項家任何的關聯。
青竹再次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頭髮隨意的往腦後一攏,編了根粗粗的辮子。她攬鏡自照,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面板顯得有些暗黃,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沒什麼特點的臉蛋,與漂亮二字沒有任何的聯絡。
青竹有些懊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