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青竹擺弄來擺弄去,硬沒把他給弄醒。
略微的收拾了一下,青竹解了外面厚重的喜服。心裡有些怨恨,說來還是洞房花燭夜,他卻只顧著自己喝得痛快,她還要來伺候他。換下了喜服,青竹披了件家常衣裳,拿了架子上的木盆就出去打水。正好白氏剛從灶房裡出來,見了青竹便問:“少南他喝了那麼多的酒,不要緊吧?”
青竹道“我讓他先在榻上睡了,大伯孃也別去管他,他都睡沉了。”
白氏聽說也就作罷了,這裡便去睡覺。
青竹打了熱水來自己簡單的梳洗過,解了頭髮。拿著梳子梳了幾下吹滅了桌上的油燈。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裡。青竹放下了帳子,窸窸窣窣的一陣子,拉過了疊得好好的大紅被子,才要準備閉眼睡時。原來這褥子下面還藏著些別的東西,硌得青竹背疼,只好掀了被子,摸黑細細的翻了一遍,原來藏了些紅棗花生蓮子之類。讓青竹有些無奈,摸了一陣,也不知還有沒有。算了,她也不想下床點燈再找。
安安靜靜的躺了下來,除了聽見榻上傳來平穩而沉重的鼾聲以外。四周都靜極了。這就是她曾經幻想過的新婚之夜麼,沒有溫情沒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場面,只有一屋子的酒氣和各不相干。
折騰了一天,青竹也困極了,漸漸的外面也起風了。清晰的聽見樹葉嘩啦啦的作響。青竹覺得眼皮很沉重,睏意頓時襲來,裹緊了被子,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耳邊很吵,青竹迷糊的睜開眼。卻發現窗戶泛白,心裡一驚,這是什麼時辰了。一個激靈。忙披了衣裳要準備起床。
卻瞥見帳子外的榻上已經空蕩蕩的,心想他起床怎麼也不叫自己。還來不及穿鞋子,便聽見門刺啦一聲響,青竹抬頭一瞧,卻見少南走了進來。
青竹嗔怪道:“你醒了怎麼也不叫我。”
少南頭現在還有暈。不過精神還算不錯,含笑道:“見你睡得都流口水了。也不好叫你。不過你既然醒了,就出來吧。他們還等著你呢。”
“流口水?”青竹小聲囁嚅道,瞬間覺得臉微微的發燙,穿好了鞋子,梳好了頭髮。雖然青竹不記得八年前這個身子的本尊才到這邊時,有沒有獻過茶,不過既然所有儀式都要挨著走一遍,那麼這一段定不會少。
匆匆梳洗過,喝了兩口白水。便跟著少南一道來到了永柱他們的房裡,二老正坐在凳上閒話呢。旁邊的桌上拜訪著幾隻茶碗,和一把茶壺。明春和明霞也跟著來了,永柱道:“去外面的屋裡坐吧,這裡本來就小,都擠在這裡做什麼。”
少東和翠枝也過來了。青竹一一的獻過茶,反正都熟悉也用不著再認親了。有將蔡氏替她準備的見面禮送上,永柱夫婦和少東各是一雙鞋,給了翠枝一塊包頭。明春那一份青竹沒有特別去準備,給了她兩個荷包。明霞也是兩個荷包。豆豆和小靜婷一人一個荷包。
永柱很直接給了一塊碎銀角,白氏見永柱給了,就給了少南兩支筆。少東和翠枝也有見面禮。明春沒什麼準備的,明霞自己一無錢,二不會針線,所以也沒什麼好要求。至於兩個晚輩自然就省了。
一家子圍坐在一起用了早飯,永柱便和少東商議這幾天開銷的事,還有沒結的賬,沒有退還的東西,都讓少東去跑路。好在他的腳也早好了,又能幫些忙。
白氏說今年的青菜長得好,趁著有好天氣時,準備晾些菜乾。
青竹這一天也不管事,只管休息就行。她回屋將從夏家那邊帶過來的東西一一整理好。這間新房也新添了些傢俱。除了當地靠牆的一張樟木架子床。西牆有一張小方桌,兩條長凳,一把藤椅。對面的窗下有一柳條編的臥榻。南牆則放著一個鬥櫥,不過還要放青竹帶來的那些東西,這個鬥櫥是要準備移出去放櫃子。
“以前我住的那間屋子就收拾出來給你做書房吧。”青竹見少南幫她將箱子搬了進來。
少南道:“我已經和老爹說過了,他也答應。只是我現目前還沒有那麼多書來擺放,再說還得訂書架呢。”
青竹道:“訂書架倒是件小事。只要找好了木頭,哪天有空就訂出來了。”
兩人忙著收拾整理,少南見跟前沒人,突然小聲的在青竹耳邊說道:“昨晚真是對不住,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好的時光。都怪他們灌我酒,我酒量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還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欠你的,我今晚一定會彌補上。”
青竹只當沒聽見,紅著臉走開了。
因為翠枝肚裡這一胎很有可能是個兒子,所以白氏自然對翠枝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