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打死,取出它的腦花來敷在傷口上才能好。幸好你的傷口不是很深。不過也大意不得,一會兒去醫館看看。讓他們給你敷點藥,開點湯藥。”
敷狗腦花?青竹聽也沒聽過,不過覺得有些害怕。心想真的會死人嗎?為何這樣不濟的事偏偏讓她給遇見了,又在心裡默唸佛號祈求菩薩保佑,千萬不要感染才好,什麼都還沒做。這樣一命嗚呼也太不值當了。
白氏給了青竹一串錢,卻並沒陪她去醫館。青竹只得自己忍著疼痛,獨自一人慢慢的向鎮上的醫館而去。
到醫館時已是夕陽西陲了。醫館裡還有幾位病人。青竹便坐在門口的春凳上,心想此時只能依靠眼前的大夫了,但願能夠治好。
坐了一會兒,突然有人叫她:“項姑娘怎麼在這裡,哪裡不舒服?”
青竹抬頭一看。卻見是賀鈞,心想他在之前說過在醫館打雜。原來就在這一家。也沒什麼驚訝,便道:“被狗給咬了,找大夫給開點藥。”
賀鈞聽說,急切問道:“咬到哪裡呢?”
青竹忙將褲腿捲起給賀鈞看,不過賀鈞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只匆匆的瞥了一眼,見傷勢還算樂觀,紅著臉說:“姑娘先坐一會兒,我去叫郝大夫過來幫你診治。”
過了一會兒,郝大夫才過來給青竹檢查傷勢,皺著眉瞧了瞧,又問青竹在之前做過什麼處理。
青竹答道:“用鹽水洗過。”
“那就好,幸而不是太嚴重。我給你開個追風如聖散先敷上。”郝大夫說著,便寫了方子讓賀鈞幫忙抓藥。這裡又給青竹號了脈,一切都還穩定。
賀鈞見那藥方上寫著“細辛、防風、川烏、草烏”等幾味藥,一手拿著小秤翻著藥櫃找藥。他來這裡將近兩月了,好些活已經上手,加上人聰慧,郝大夫對這個幫工還是算滿意的。
好不容易配好了一方,接著搗好了,郝大夫調散開,先幫青竹敷上了藥,又叫過賀鈞,讓他幫著纏紗布。他還得去配藥方,讓青竹帶回去外敷內服。
賀鈞蹲下身來,顫抖著散開布帶,哆哆嗦嗦的替青竹纏著,又害怕自己一用力弄疼了她。急得滿頭的汗。纏了兩圈卻鬆鬆垮垮的。
青竹想照他這樣纏下去,不知纏好到什麼時候,便說:“我自己來吧。”
賀鈞尷尬的笑道:“妹妹好好坐著吧。我會。”目光只落在傷口的地方,卻不敢抬頭去看青竹的臉。擺弄了好一陣子,總算是纏緊了。
青竹鬆了一口氣,心想包紮傷口不過是最簡單的事,賀鈞做來為何這麼的難呢,還真是難為他了。
郝大夫給青竹開好了藥,又交待她怎麼敷,怎麼服。青竹一一記下了。到了付錢時才發現還欠著數,賀鈞知道了忙上前道:“郝大夫,這個妹妹是我恩人,這錢我先墊上吧。”
郝大夫也沒言語。青竹道了謝:“我明日來還上。”
郝大夫交待著青竹:“藥用完了,如果有惡化的跡象一定再來看看。”
“一定會的。”青竹想還真是折騰人,便就告辭了。
賀鈞見天色有些晚了,青竹又是一人,身上還有傷,不如去送送她吧,猶豫了一下便對郝大夫道:“大夫,我今天能不能先回去。”
郝大夫見醫館裡已經沒什麼人了,便答應道:“我知道你是擔心家裡的母親,去吧。明日早點來。”
“誒,好的。”賀鈞匆匆的拿上自己的衣服,飛奔了出去。
“項姑娘!”賀鈞大叫道,青竹邊走邊想,這是叫誰呢。聲音很是熟悉,卻見賀鈞趕了上來。
“姑娘一人出來的麼?”
“是呀,他們都不空。”
“不如我送姑娘回去吧。”賀鈞看了看已經西邊的雲彩,太陽已經落山了。只留下一團晚霞。
“不用麻煩了,我又不是認不得路。再說你來回的走,只怕天都黑了。”
“我沒關係的,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天黑不成?”
青竹輕笑道:“倒不是天黑的關係,倘或路上再遇見什麼瘋狗可好?”
賀鈞蹙眉正色道:“這樣更得送姑娘到家。”
青竹見他一臉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再拒絕,心想他要送就讓他送一段路吧,畢竟是他一片好心。
青竹在前面慢慢的走著,賀鈞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到了僱車的地方,卻見已經關門了,賀鈞本說替青竹僱個什麼車子也好,畢竟傷口還未痊癒。只是希望落空了,只好一步步的往項家趕。
青竹本來想告訴賀鈞她不姓項,姓夏來著,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