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親也沒人照料,若是家裡還有兄弟姐妹的話,他倒放心,偏偏就這麼一個寡母。再有他也還有暫時不想離開平昌的理由,此刻不好說出來而已。
“看情況吧,要不再幫上一段時間的工,攢些錢。說不定就能將家母接到一處生活了。”
少南點頭道:“倒也是個法子。”心想自家也算不得什麼富裕人家,想要接濟他也是不大可能的。
走出了平安巷,就要分別了。那哥倆又站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賀鈞又扭頭和青竹說:“項姑娘多保重。要是家裡有什麼活,用得上在下的,吩咐一聲就來。”
青竹微笑著說:“那敢情好。”
道了別,這裡青竹跟在少南身後,慢慢的往回家趕。過了轉角,青竹突然看見火光通天,忙問:“什麼地方著了火嗎?”
少南解釋道:“應該不是,他們是在燒龍燈。”
“為何要燒呢?”
少南心想青竹不知這個習俗嗎,又趕著解釋說:“過了今晚年就算過完了,不再有舞龍燈獅子什麼的。所以這一晚就有了燒龍燈的習俗。”
“是嗎?”青竹心想幸好不是失火了。腳上不適,她一直隱忍著沒有開口,堅持著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出了街市,該走田埂路了。
少南在前面走了一段,心想青竹今晚為何這麼慢,莫非是不習慣夜裡趕路。只好又停下來又等她。
卻彷彿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大對勁,心下疑惑,大步走上前忙問:“你腳怎麼呢?”
“不過崴了一下,沒什麼關係。”
“真是的,要我說你什麼好呢。照你這樣走,到家得半夜了,來我背上吧。”說著就蹲了下來,等青竹爬上他的背。青竹卻遲疑未動,忙推辭道:“這樣只怕不好,我還能走。”
“真是的,不知你在逞強做什麼。莫非要我抱你回去不成?”
青竹頓時覺得滿臉發熱,幸而是在月光下,他看不清自己的窘態,急忙道:“那更是不可了。”
“那就上來吧。我背自己的媳婦,誰還會說個不是?”
青竹也是第一次聽見少南口中說是他的媳婦,為了早些趕回家,只好讓他背一段路。回去的時候擦點藥酒什麼的,歇一晚應該就好了吧。
少南將青竹背上了,心想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輕些。看來她的日子過得確實清苦,自己出去快兩年了,她竟然都沒怎麼長身子。頓時覺得有些酸酸的。
青竹覺得他的背上十分暖和,只是自己身子很僵硬,也不敢直接貼在他的背上。心想她還是頭一回,除了爸爸以外,別的異性將她背在背上吧。這樣的感受有些奇怪,也讓青竹覺得有些異樣。
少南倒不覺得怎麼費力,揹著她走了好一段路。隨著離街市越來越遠,人語嘈雜也漸漸都遠去了。月色籠罩著的大地靜悄悄的,樹影越發的濃黑起來。
像是在這樣空曠又暗的夜裡趕路,對於青竹來說彷彿還是頭一回。心裡有些許的害怕,不由自主的揪緊了少南的衣裳。
少南突然問著青竹:“為何賀兄一口一個項姑娘的稱呼你呢?”
“他不知道我姓夏,自然就認為我姓項了。再說你不是和他說我是你妹妹麼。”
少南這才恍然明白,身子僵硬了一下,突然又試著問了青竹一句:“你心裡是不是中意賀兄?”
青竹深感詫異,心想少南這說的都是什麼,忙矢口否認:“為何突然這樣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
“是嗎?我是見你在賀兄面前笑得那麼開心,為何對我總是冷冰冰的,所以就認為……”
“沒有的事,你別胡亂猜疑。”
“那就好,不然我想我會困擾的。”後半句話少南說得有些含糊不清,青竹也沒聽明白。心想她怎麼覺得跟前這個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幹嘛胡亂猜忌她和賀鈞,讓她心裡有些不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家暴
項少南已經全心投入到準備考試的事上了,對於家裡諸事不問不管。
買藕種、買蝦苗、買黃鱔苗、買泥鰍苗這些瑣事漸漸的也提上了日程。這些東西在平昌鎮是無法買齊的,永柱便派了少東去縣城裡看看。
青竹也多想跟著進城看看,只可惜抽不了身。
等到買齊了各式種苗,就等著尋一個不錯的天氣種下了。這日項家招呼了一桌酒菜,請了田老爺過來做客。
田老爺見項少南這裡立馬要參加院試,心想若是他考上了秀才,後來中了舉,會不會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