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美夢,頭一次是被美夢嚇醒,可見水月在我純潔的心靈中,已經烙下了濃重的灰暗陰影。
“不過水月雖然一把年紀了,那個、那個腿還真是沒話說。嘿嘿!任你法力通玄,眼高於頂,還不是乖乖在夢裡給老子蕩笑著夾菜。”
我這才來得及笑著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起我的新窩。
這是什麼地方?那破瓦磚棚,那細密的木頭柵欄,和我身下的一堆稻草……。峨眉仙山不會窮的把這種地方當作貴賓房吧?
不錯,就算我是階下囚,但監獄好歹也有個馬桶加硬板床,天天睡涼地可是很傷腎的。
低頭髮現身上已經多了一套深黑色的粗布短杉,不在是一副把袈裟當圍裙的打扮,幸好脖子上還圍著兜天錦緞,游龍頂也安然無恙的戴在腦袋上。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我一陣的唏噓自疑。一個穿麻布衣裳,扎著灰頭巾的中年婦女正提著一個沉重的木桶朝這邊走了過來。
“大娘,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呀,你不是掌門囚禁的犯人嗎?”大娘一口樸實的山東方言聽著讓人心裡塌實。
我拍了拍小胸脯穩定了下情緒道:“你們掌門太無理了,怎麼可以把一位讀書人關在這種地方,這裡髒的簡直像個馬棚。”
“猜的差不太多!”大娘走的近了,黑裡透紅的臉是勞動人民獨有膚色,臉上時刻帶著憨厚的笑。
“啥?這裡居然真的是馬棚,你們掌門不會想把我當成‘千里馬’養吧?”說完我學了一個馬尥蹶子的動作。
“這次你猜錯了,掌門的意思是想把你當成‘萬里哼’來養。”大娘說著話,一手從木桶裡提出一個水瓢,淘出一瓢泔水傾在我身邊的一個石槽子裡。
“我閃!”幸虧我躲的及時,要不然準給酸臭的泔水濺一身。
“萬里哼是什麼東西?”我皺著眉頭苦思,古書上記載有上萬種神獸坐騎,卻從沒聽過‘萬里哼’的名頭。
身後一連串的‘哼哼’聲攪擾了我的沉思,一頭足有三百斤重的花克郎豬,領著一群白胖胖、肉乎乎的小豬崽,歡快的撒著歡衝向石頭槽子。
我竟然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