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字跡逐漸模糊,最後直到消散,千冰幻佩裡如夢如幻的光澤也開始逐漸隱退。
我早已經把其中的一招一式、一訣一法都牢牢的記在腦海裡,慎重的重新收千冰幻佩,後,我開始依照記憶逐步細緻的加以分析。
雖然看似只有單調的七式,但一一演算下來居然頗費心力,無窮的變化越是計算到最後越是耗神,不知道何時,我的頭上已經佈滿了大汗,呼吸也開始粗重,同時內心沉寂在那些威力巨大的槍訣中,越是到最後越是讓我心驚。
這七式的威力每一式都是成百倍增加的,走的是剛猛無匹的路子,已借天威地勢為引,已一身殺氣行功,式式皆以肅殺為本,絕不留下一絲後路。假如修到第七式,足可以和天人合一境界的不世高手一爭長短。甚至只需一擊,便能摧毀方圓萬里,那怕有心留手也是不能。
訣後做敘,言及此法是為離恨,便是為情而生,情之無奈之時也當為愛而用,殺性雖重,但天下萬法同歸,世間萬法皆是殺戮之法,萬法的根源也便是殺戮之緣,應用得當便不違天和。
此時,我就像是一個求知若渴的好學之士,以往二十幾年的‘悶’頭苦研的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腦海裡不斷的推算轉換,將無數細微變化中的殺、恨、情、仇抽絲剝繭一一體驗銘記,再盡數揉和並用適度施之。
腦海裡自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意念,依照我的演算虛施離恨七法。
然而速度企業越來越遲鈍,演算越來越吃力,當完全推演完第二式的時候,心力終於枯竭,大腦也超出了精神負荷,並採取了罷工的形式。
感覺大腦一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毫無疑問,每次我昏迷的時候都會做一個夢,這次居然也不例外,夢裡面照樣還是離不開女人,就好象特狗血特狗血的武俠劇一樣——女的少不了,男的死不了。
這次的夢裡邊,還有一頭大青牛,正在一片嫩綠嫩綠的草地上安如泰山的啃著青草,在牛背上騎著一位端莊的女子,怎麼看怎麼眼熟,朦朧中很像許夢蓮、鍛姬、水無痕、金無釵、木無秀,水月(水柔)、土無竹……,甚至是峨眉仙山其他幾位長老。
美女嘛,多少都會有些相似的地方。
我本想上前和美女搭個訕,順便看看到底是誰,誰知道她座下那頭青牛卻嚼著青草開口說話了。
“我問你,一個孩童的力氣很小,一個成年人的力氣卻很大,而且更靈活,這是為什麼?”
這是個發人深思的問題,有人可能會回答上三天三夜,有人也可能答不上來,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智慧發達的葉回葉大爺,聰明的腦袋連頭髮都長式不佳,這樣的問題當然難不住我。
“爹,是你嗎?”這頭牛看著實在是天眼熟了,不得不讓我想起我親愛的牛父親,雖然他一直不當我是兒子。
“別打岔,回答我!”
“當然是大人比小孩多吃了幾年鹹鹽的緣故!”我信心滿滿的答道。
“豬!”
“對,哈哈,我就是屬豬的,老爹進猜的真準!”
青牛又悠閒的啃了一口嫩嫩的青草,一副老神在在四平八穩的樣子,“大人的力氣比小孩大,是因為大人有更為健壯的身體,有允許力氣存納的條件,而只所以大人更靈活,也是因為大人有更多活躍的思維來進行力的支配。”
我頓時略有無悟,但又不敢太確定,“您的意思是……?並不是因為大人吃的鹽巴多?”
“豬!”青牛再一次用一個字打擊我,“想想看,假如一個剛會走路的孩子有了一個成人的力氣,那會怎麼樣?他們沒有足夠堅韌的肌肉,沒有牽引力量發出的筋脈,也沒有靈活支配力量的尺準,只有一身突然得來的力氣。”
“那樣啊!”我遲疑著考慮了一下,“他們也許會在回頭的時候扭斷脖筋,邁步的時候撕裂下襠,挖鼻孔的時候戳死自己,甚至給老爺爺拜年的時候也會一個頭磕碎腦袋。”
“豬!”青牛轉過身去,踱到一片草很茂盛的地方,它背上女人,臉卻依舊朦朧,“他什麼都做不了,強力的心臟跳動會漲破他的血脈,渾身充斥的力氣不能和每一分肌肉完美融合,那樣大腦會一直處於超符合的支配狀態,周身各處傳遞給大腦的資訊,會讓他立刻變成白痴。”
“這怎麼可能,哈哈!”我露出健壯的肱二頭肌道:“我現在也有一身神力,和我原來比,絕對比一個小孩子和大人的比例更大,怎麼你看我現在像白痴麼?”
“現在不像,但是也快了,這就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