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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被眼前的流光溢彩給驚呆了,從未看到過如此美妙的場景,然而這一切,都是祥明賜予她的。
她啊,最喜歡了。喜歡這種熱鬧非凡,喜歡這種人海茫茫,喜歡這種即使再擁擠再繁忙,也能緊緊相握的歸屬感。
她啊,大概是最喜歡祥明瞭!
這一場煙火大會不知持續了多久,從開始到結束,到消弭,到散場,卻沒有人敢道離別。
“很晚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祥明詢問她。
紅狐小聲回答:“我家就在前面,很近很近。”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妖怪,會不會,討厭她啊?而且如果要回家的話,其實她的家就在這裡吧,所以要回家的話,只需要祥明回到自己的家就好了。
紅狐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出來玩,還是要回家的,好像有一個固定的歸宿一樣,無論多遠多晚,都是要回去的。
“祥明回家就好了。”紅狐有點難過。
“真的,可以嗎?”他很擔心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面,這麼弱小,一定,很容易受傷吧?他的內心好像都被紅狐填滿了,保護欲,溫暖,甚至,佔有慾。
“回去就好了,我說過,我的家就在前面哦,很近很近。”紅狐笑起來,眉目像是天上明亮的月牙兒。
祥明只能猶豫著打道回府,背對她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響亮清脆的一聲呼喚:
“祥明!”
“我在哦。”
“吶,要記得我!”
“嗯。”
月色漸漸回攏,變得低迷暗淡,繁華的廟會也逐漸落下的帷幕。遠處溫柔的青年也小心翼翼下了山路,直到那一點背影慢慢消失不見。
站在原地好久,紅狐肚子又咕咕叫了兩聲,明明飢餓,卻不想吃掉這條金魚。原來,養一個東西,並不是為了吃掉它啊,可能是,也單純是有想養著的心情吧。
之後,山下再也沒有出現過廟會,也再也沒有上山的祥明,紅狐又恢復了一個人的生活,那隻金魚,則越養越大。
木葉合上話本子,抬眼看著饒有興趣聽故事的我,打著啞謎道:“你猜,這就是故事的結局了嗎?”
我喝了口熱酒,望著稀稀疏疏的雨水,狡猾道:“啊呀,這可不是木葉大人以往講故事的風格,肯定會有大反轉吧?”
他眯著眼睛,眼角的金紋忽的閃了一閃,不知打了什麼小算盤。
他道:“啊呀啊呀,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快繼續吧!”我催促他。
木葉懶散地翻開話本,一手撐著頭不厭其煩繼續:
約莫幾個月後,紅狐竟然開始思念起祥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期盼和眷戀。她日復一日想象著隨時隨地會出現祥明的身影,在山腳,在樹後,甚至在水底。
她蜷曲在神祠後面的一方浮草內,卻不小心驚動了封在祭壇裡面的大妖怪。
大妖怪敲著封繩,蠱惑道:“啊呀啊呀,是什麼在煩惱著我們的小狐狸?”
紅狐警惕得豎起耳朵,目不轉睛,盯著那座神籠。
茂密的植被深處,隱約顯現出的一方血紅色封繩,足有拇指粗的草繩盤成幾個圈懸掛在樹木之間。
啊嗚,看這排場,封印的一定是厲害的妖怪。
大妖怪喋喋不休道:“吾乃烏天狗大人,若是你放我出來,我定能滿足你的願望。”
烏天狗在這裡附近可是從未見到過其他妖怪,更別說活人了,所以這個能重出江湖的機會,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她很容易就被吸引了,如果能再次見到祥明,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關於烏天狗,又得好好詳解一番了,這是木葉講述傳說一貫的毛病。這是一種天狗大神,三目狗身,彪悍魁梧,蹄處還有四團熊熊烈火,能上天入地,可謂是當時一等一的大妖怪,至於它是善物還是偽善物,還有待爭議的。
據說,它能穿越時空,駕馭時間空間。傳說在一個夏日,山中的村民將自己六歲的兒子帶到山下游玩。半路把孩子放下休息一會兒,小孩卻忽然不見蹤跡,村民十分吃驚,無奈之下返回家中,卻見孩子乖乖端坐在內。他鬆一口氣,急忙過去詢問。小孩說:“休息的時候想小便,就跑祠堂去了,可是有個漆黑臉龐的狗跑過來喊‘小傢伙,在這可不行,我送你回去吧。’說完,我就在這裡了。”
此後,就有村民將烏天狗供奉起來,尊他為天狗大神。
“可是,要怎樣才能破開封印